唐墨半信半疑。
“那追杀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狠啊。”
“这你就别问了,去休息吧,记住了,不能让人知道我在你店里,恐引来杀身之祸。”
接下来的两日,唐墨什么事都抢着干,尤其是丝毫没让春杏迈进柴房半步,韩山虎的隐藏功夫也好,她好几次进屋,就这样一间小小的柴房,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眼看着韩山虎的伤没药也不行,这日,医馆开门之后,唐墨便琢磨着去医馆里买了点金创药,也不敢买多了,生怕被人怀疑,也是运气背,在门口遇到了同样来买药的马永兴。
马永兴肥胖的身躯挡在唐墨面前,倒三角的小眼睛扫到药包上,“你买这药有何用?”
唐墨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理他,“难不成你想这医馆的生意,也官家来做?我买什么你管的着吗?”
医馆老先生生怕这两人在自己门口吵起来,慌忙走了出来,“里正大人里边请,今儿个又想买点什么?别和孩子一般见识,这少年郎做事啊,就是毛毛躁躁的,老是切到手指头。”
马永兴哼了一声,“给我也来些金创药。”
老先生摇了摇头,把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金创药给了马永兴,也不敢问他。
这时,镇子口突然飞驰而来几匹骏马,速度很快,周围的村民纷纷退让,有的差点被马给直接撞上了,没一会便到了镇子中央,直接停在了医馆门前。
唐墨手里的药也差点被撞飞了出去,吓得慌忙塞到了衣兜里,她发现骑马的几人竟然穿着军营的衣服,再仔细一看,每匹马的腿上都有一个圆形烙印。
“这些人,是戚家军的人?”
唐墨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想要看看戚家军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到白石镇上。
医馆的老先生吓得不敢出来,倒是马永兴直接迎了上去。
“官爷,里边请,我是这白石镇的里正马永兴,有什么可效劳的?”
那满脸的谄媚相,看得唐墨差点都吐了。
领头的一男子英姿勃发,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倒是有一些气概,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马永兴,“你既然是里正,那我问你,近日这白石镇,可有陌生人前往,尤其是受伤之人。”
马永新和唐墨的心头同时一惊,唐墨隔着衣服把怀里的金创药往里塞了塞,喉头莫名便有些干涩。
“官爷,我们白石镇每天来的,都是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从未见到什么陌生人前往啊,即使有人受伤,大抵也只是在田间劳作时割了手指头。”
男子身后一士兵模样的男子却凑在他耳边,“秦校尉,在进镇子的时候,看到路边有新鲜的马粪,如今镇上的马都被官家马场征集了,普通百姓哪里有马,料定贼人走得不远。”
这被叫做秦校尉的男子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指着两个手下,“你和你,你们两人到周边去搜一搜,看看贼人马匹是否在附近。”
两人领命便疾驰而去,秦校尉走进了了医馆,直接揪出了瑟瑟发抖的老医生,“说,这两天什么人来买过金创药。”
老先生直接看向了马永兴,却见马永兴把刚包好的那包金创药偷偷塞在了药房的柜子里。
“没,没什么人来,金创药店里还有,都在这呢。”
马永兴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下直哆嗦,心想那永文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竟然被戚家军的人追杀。
突然心头一动,刚刚绣荷那丫头也来买金创药,是为何?
他立马往人群里一望,果然看到了唐墨匆忙往店铺跑回去的背影。
“剩下的人,给我在镇上挨家挨户地搜,我就不信了,这贼人还能遁形了不成。”
听到这话,马永兴也吓得大汗淋漓了,转身立马往永兴商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