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正在屋里哄温宜,自从温宜痴傻之后就再也不会笑了,好像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她只能耐心的抱着温宜在地上晃啊晃,好不容易哭声小了些,门外的冷风一吹,温宜再次撕心裂肺的叫了出声。
三岁看老这话不错,温宜尚聪明伶俐的时候哭是有节制的,哪里像现在一样嗓子都哑了还在叫。
曹琴默见到皇上愣了一下,跪下行礼,“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嫔妾照顾公主未能接驾,还请皇上恕罪。”
曹琴默稍稍抬起头,想找到华贵妃的暗示,华贵妃不断使眼色向着公主,皇上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表现,忽然甩了眼前人一个巴掌。
“去找个太医来。”
公主哭的更大声了。
曹琴默亦担心温宜的身体,任由乳母将孩子抱了下去。
“皇上,嫔妾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公主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皇上皇后坐到上,后妃挤在门口,两个新封的贵人并未露面,曹琴默将公主时疫的事情说了,但并未将话说死,只说公主热之后总是哄不好,恐怕留下了病根。
“公主睡不着觉,嫔妾亦是寝食难安!”
“好。”皇上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说话,等着太医院内好几位太医轮番看过之后,方确定了公主的痴症。
“你既说自己担忧公主,为何不请太医好好看看?公主都烧出毛病了,你这个做额娘的就关上宫门哄公主睡觉吗?”
“还是说你居心叵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拿温宜争宠?”
这一下可触碰到了曹贵人的底线。
“皇上明鉴,嫔妾生温宜的时候难产,足足生了三天才从鬼门关回来,嫔妾若真起了拿温宜争宠的心思,便让嫔妾受尽车裂酷刑而死!”
年世兰第一次见曹琴默这样失态,用帕子捏着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曹琴默也反应过来了,想到有人去御前告状了,能让皇上大动干戈的过来,那人得破釜沉舟付出些代价。
音袖刚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不可能是她,那就只能是小春。
曹琴默想起音袖回话时片刻的犹豫,瞬间明白了,她没有将人处理干净。
“皇上,公主痴傻一事嫔妾不是不知,而是不敢信,公主平日虽闹些小病,但身子还算康健。这次时疫高烧不断,一直照顾公主身体的太医便和嫔妾说了公主痴傻的可能。”
“可公主太小,仅凭一些反应并不能完全确定。嫔妾是皇上的妃嫔,不想皇上日理万机,公主还不能尽孝,而身为公主的额娘,嫔妾不敢相信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是个痴儿!”
曹贵人提起夏日里最爱边剥莲子边陪着公主,逗温宜笑,因为皇上忙碌,公主总不能见到皇上,还说自己莲子心苦,就如自己怜子的情意。
没有参与到温宜成长过程中的皇上果然有些动容,小春听话头不对赶忙上前哭诉。
曹贵人没了她尚且有一丝活路,不然她一个背主的奴才死相一定很难看。
“皇上,曹贵人她就是心虚!她看奴婢现了她的秘密,要毒死奴婢啊!”
“小春。”曹琴默不急不躁,问小春是不是雍正元年入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