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木头太重!无论儿臣怎么磨,他终究是木头,不能像纸一样轻盈。”
说到这,五阿哥恍然大悟,纸张的原料也是木浆,他脑袋里有什么堵住的思维被疏通开了。
“额娘……”
怡和公主看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打着哈欠就要睡了。
“青妹妹,我就不留你了。”
欣贵人抱着怡和公主,同时将五阿哥也请了出去,菊青微笑着点头,走出一段距离,五阿哥追了出来。
“青娘娘,你是不是想告诉儿臣,儿臣要研究些为国为民有用的东西,皇阿玛才会看到儿臣?”
“正是。”
菊青蹲下身,“你仔细想想,你以前是做的罗盘、水钟让皇上开心,还是做蚂蚱让皇上更开心?”
“好像不是蚂蚱。”
五阿哥也记不起来太多了,只是凭着直觉回答。
人会对自己的记忆不断美化修正,因为记忆本身就是凭着喜好评判的,弘昼还小,菊青明显的言语诱导就会让他失去记忆,菊青见达到了目的,便继续引诱他去想和战争有关的物件。
“火药是老祖宗就研究出来的东西,可儿臣可以对他进行改良。”
“要是儿臣能造出可以夷平蛮子的火药,皇阿玛一定对我刮目相看!”
弘昼打定主意,越觉得可行。
菊青笑而不语,只提醒他道:“火药的原料易得,只需要硫磺、木炭、磷粉,可前人都不能研究出来的东西,你未必能做到,成了自然敬妃娘娘、皇后娘娘脸上有光,不成,恐怕她们也会受到你的牵连。”
“总之,你还小,这些事以后再想吧。”
菊青摸了摸弘昼的头,叫小凳子差人送五阿哥回去,她和抱夏慢慢走回去,抱夏有些不确定菊青到底是劝五阿哥要做还是不要做,菊青只用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嘴边。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抱夏无言的扶着菊青往回走,还没到钟粹宫门口,小合子急匆匆的迎上来说宫里出大事了。
“齐嫔娘娘殁了。”
“什么?!”
抱夏惊呼出声,看了眼尚镇定的菊青赶紧闭上嘴低下头。
“先进去再说。”
进了钟粹宫,菊青熄了几盏烛火,只留下矮桌上那摇曳的小灯,映照着她和抱夏,抱夏忐忑的问菊青,是不是因为富察贵人的事。
“是也不是。根源肯定在富察贵人那儿,不过我想不明白,这事是淳常在心虚主导,还是皇后在背后唆使。”
菊青早就说了,动不如静,齐嫔要胡言乱语,轮不到菊青收拾她,可早上请安的时候齐嫔已经不把富察那事挂在嘴边了,皇后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前世齐嫔可是要立储时才被皇后收拾的,华妃不倒台,皇后这是自断一臂啊。
“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菊青盘算着,又问过小合子长春宫那边怎么说。
“回小主,长春宫只说齐嫔娘娘心衰气竭,油尽灯枯而死,没说得了什么病,据宫人说齐嫔娘娘走的时候是在睡梦中,面色如土,很像民间说的‘印堂黑’。总之没听说有人谋害齐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