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道:“画值什么钱?你看这个画框,上面镀了一层金粉,削下来最少也值个万把块了。”
“应该是假的吧?”
“我看刚才那个人的穿着打扮应该不像是假的,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是怎么交上这样的朋友。”
吴母一听更急了,“那你还把人家赶走,介绍给吴庸啊,说不定也是一个好的助力。”
吴父想到秦朗周身的气势便感觉不太舒服,他淡声道:“你还管起老子做事了?”
说罢,他瞪了吴母一眼,转身进了屋。
并不是他不想交好秦朗,而是秦朗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这种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二来,虽然秦朗没说什么,但说的寥寥几句话,都在暗暗表示,对他们的不满。
吴父一进屋就看到儿子吴庸坐在沙发上,跷着腿打游戏,脸色也不太好,“你怎么还在家里打游戏?你不是说要带女朋友回来的吗?”
吴庸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含糊不清地道:“我姐这不是刚死吗,这么急着带过来干嘛,过几天再说。”
吴父指了指他,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一局游戏刚刚打完,吴庸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对吴父道:“我姐的那个赔偿金什么时候到?丽丽说了,如果不买房子的话,就不跟我结婚。”
“这个谁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
“太久了,丽丽说了,如果我这个月不买房子的话,她妈就要带她去相亲了。”
吴父看了儿子一眼,还没说话,吴母就叉着腰走进来了,“丽丽说丽丽说,媳妇还没娶回来,你就丽丽长,丽丽短。老娘白养你那么大了。”
吴庸看着吴母道:“妈,你眼光放长远点,丽丽是独生女,家里条件也不错,等她爸妈过世了,他们家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了吗。”
吴母脸色缓了缓,“要不是知道这一点,你以为我会让你把那个姑奶奶娶进来?”
“行了,我还要打游戏,没事别烦我。”
吴母赔上笑脸,“那我去给你切个果盘。”
吴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这时候,在门口敲锣打鼓的仪仗队,也走进来了。
为首是一个吹唢呐的汉子,他对吴母道:“等晚上十二点后,我们会再吹一次,到时候你把你女儿的骨灰盒交给李家,到时候,鞭炮一响,这事就成了。”
吴母一口应道,“行。”
仪仗队说完,便动身去了吴燕出事的地方。
吴母看着他们走远,叹了声。
屋里的吴庸刚好被人爆头了,一时怒气上来,拿起一个烟灰缸朝着吴母砸了过去,“叹叹叹,我们家的运气都被你叹完了。”
吴母连忙放低了声音,“我这不是怪那丫头死的早吗,如果她听我的话,嫁给那个老板,我们家现在什么都不用愁了。”
一说这个吴庸更烦了,“还不是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逼的那么紧,我姐会想不开吗。”
吴母一脸委屈,“这怎么怪我呢,如果不是我天天跟在她身边,她早就跑出国了,现在我们哪里能住上这栋二层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