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死去的女儿换取十八万八的彩礼,乍一听,这似乎是一场不错的买卖。
然而要是知道这个女儿是被她父母活活逼死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而那个死去的女孩,此时就站在秦朗身边,她穿着一身带血的红嫁衣,怨毒地看着前方的家。
周身散发着一阵阵阴冷的寒气。
一旁的婶子摸了摸胳膊,惊疑地看了看天空,“这太阳挺大的啊,怎么突然就冷起来了呢?”
婶子说完,又对秦朗继续道:“听婶子说一句,不要过去了,免得惹上什么脏东西。”
秦朗笑笑没说话,继续朝前走去。
很快秦朗就走到了那家人门口,出来的是一个中年人,看到秦朗的时候,眼神有些警惕,“你是谁,来这里干嘛?”
秦朗神情不变,声音平静,“我是吴燕的朋友,听说她过世了,我来看看她。”
中年人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眼眶也多了些微的红色,“孩子,你有心了,只是我这丫头没良心啊,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朗眸光轻轻一闪,“我记得吴燕去年才考上了京大的研究生,前途不是一片光明吗?她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呢?”
中年人低下头,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唉,可不是吗。他就算不读这个研究生,也能找个很好的工作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想,有什么事忍忍不就过去了。”
听起来,这的确是个悲伤的老父亲。
秦朗摩挲着腕上的表盘,眼神却直勾勾地落在屋里,话锋一转,“今天你们家是有什么喜事吗?”
“这……”
吴父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说什么。
然而秦朗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问道:“昨天你女儿的头七才刚刚过吧?”
吴父一双眼睛暗了下来,“不关你的事,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女儿不在了,就走吧。”
秦朗弯起唇角,轻轻一笑,“既然今天是吴燕的大喜日子,作为他的朋友,我当然要送上一份礼物。”
说罢,秦朗就将身后的一幅画拿来。
画上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子,盖着红盖头,看不清相貌。
背景是一片白色,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画很简单,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不知道你是来看吴燕的还是来捣乱的,现在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吴父看秦朗的表情已经变得厌恶起来,如果不是看画上的相框值点钱,他连这幅画都不愿意收。
秦朗微笑颔首,转身离开,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吴母从屋里走了出来,询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来干嘛的?”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愣头青,不用管他。”
吴父说着,又不禁看了那幅画一眼。
吴母这时也看见这幅画了,当即双眼睁大感叹道,“这幅画画的不错呀,应该值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