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仙這鄭重其事的態度,讓林眠魚的心軟得不像話。他將愛人擁入懷裡,眨眼間,兩人便回到了房門緊閉的臥房。
林眠魚其實直到此刻都不明白,不明白夏舟仙為何會如此喜歡他,但若要問,他又為何會逐漸戀上對方,似乎也是個無法說清的問題。
仔細想想,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林眠魚並沒有非要弄清楚的心理。
燭火映照著彼此的臉容,林眠魚眉眼柔和,猶如雪梅綻放,讓人流連忘返。
夏舟仙看入了迷,雙手情不自禁撫上林眠魚的臉龐,指腹觸及每一寸肌膚。
這一日,他們成了親。
夏舟仙迷迷糊糊,猶如乘風行舟時,左手無名指上忽感一陣涼意,低頭看去,便看到一枚和林眠魚的儲物戒很是相似的蛇形戒指。
這蛇形長著兩隻角,和林眠魚的原形一般無二。
「……這……是?」夏舟仙嗓音有啞,眼神沁著水光。
林眠魚的手指嵌入愛人的指縫,十指交扣:「表示從今往後,你我只屬於彼此。」
「你前段時間……」夏舟仙聲不成聲,調不成調,但仍想要表達完整,「偷偷摸摸的……讓我以為是不是移情
別戀……其實是在煉製這戒指嗎?」
林眠魚聞言,恍然。他終於找到了這段日子夏舟仙瘋狂求索的原因,他抵著身下人額頭,眼神沉沉,默默不語,明顯是要懲罰夏舟仙的節奏。
夏舟仙又抱緊了林眠魚幾分,不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表達著他毫不退怯,甘願直面林眠魚懲罰的決心。
說什麼移情別戀,分明是故意的。
誰都知道,但誰都不會說。
這一夜,註定很長。
接下來幾天,安時昌家的院子沒有再打開過。
那兩個走到哪裡都格外惹眼的人,好幾天都沒在書院出現過。
山長和夫子們對此皆心照不宣。
之後數年,林眠魚和夏舟仙度過的格外平靜。
這期間,安時昌回來了一次,看到他們還在時,差點哭出來。三人好好吃了頓飯,然後還把他自認欠夏舟仙的回禮給補上了。
是一塊貼身暖玉,以橢圓為底托,上方雕刻著一條蜷縮成團的長角小蛇,蛇頭向上吐著蛇信,而這白玉中帶有絲絲縷縷的黑色脈絡,仿若林眠魚原身黑白交錯的鱗片。
夏舟仙一眼看到白玉,便兩眼放光,指尖勾著穿過底托上方小孔的紅繩,愛不釋手地把玩,一直在林眠魚眼前晃蕩:「好可愛好可愛,雖然比魚兒你的原型差那麼點,但已經算是很可愛了。」
安時昌見夏舟仙這反應終於長鬆了口氣,被問起這玉墜從何而來,老老實實說出是韓傾的人找到了一塊天外玉石,韓傾當時問他要不要用邊角料做什麼,安時昌見到黑白交雜的玉石,腦海里就冒出林眠魚小小一團原形,便想到如果雕刻成林大哥的蛇形送給夏舟仙,夏舟仙一定會很喜歡,於是特地找匠人那樣做了。
好在夏舟仙真的很喜歡。
林眠魚拿過玉墜,感受到其中強烈的純淨靈氣,竟是能直接被修士吸收的靈氣。他看向夏舟仙,顯然夏舟仙也察覺到了這點。
這天外玉石應該是曾經哪位大能留下的洞府寶貝。
林眠魚將這猜想告訴安時昌:「你們接觸那玉石亦能延年益壽,祛病消災。」
安時昌有些意外,說回去後一定將話帶給四皇子。
「你和那四皇子如何?」夏舟仙莫名其妙問道。
安時昌一臉茫然,那眼神純潔懵懂,似是根本不知道夏舟仙再說什麼。
夏舟仙嘖了一聲,又把玩起玉墜,靠著林眠魚很是滿足的樣子。
三日後,安時昌準備離開。他知道林夏二人不久後將離開平陽縣,雖然不知道何時才會再見,但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軟弱的少年書生,這次沒再掉淚。
送別安時昌後,夏舟仙才別有深意地問道:「你說這小子是真不知道?」
林眠魚捏了下夏舟仙的臉頰:「他是裝的,你會看不出來?」
曾經的少年書生對他們的態度未變,就連這次再見,眼眶仍然噙著熱淚,然而氣質上已經無形中帶著點行走官場的從容自若,心如明鏡,離別時也不再拖拖拉拉,很是灑脫。
夏舟仙驀然失笑,差點真的被騙過去了。
六年後,林眠魚發現修為再無寸進後,決定離開南平書院。
反觀夏舟仙,這兩年裡,不知是因為雙修緣故,還是心情大好的影響,修為快上升,放眼整個修界都不曾出現過,卻在夏舟仙展現身上的淋漓盡致。
當他們決定離開書院時,夏舟仙已踏入化神大圓滿。
「走吧。」林眠魚給小院落鎖。
然後帶著夏舟仙前往溪霧山,尋找高山積雪。
原著並未提到過高山積雪,他之所以去溪霧山,是因為不過前段時間,有鳥類給小柳精傳訊,說溪霧山里可能將長出一株高山積雪。
於是小柳精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眠魚。
夏舟仙得知後還意有所指,說小青不作為,沒有一點用處,都不給林眠魚爭氣。
小青暗暗給自己打氣,絕對要想到幾處絕妙的洞府讓夏舟仙瞧瞧它的厲害,也給主人爭爭氣!
這邊林夏二人離開了暫居之地,開始有了行動,另一邊修界這幾年也發生了三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