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昨晚一晚上沒有入睡過,徐由晚上看他哥坐著是什麼姿勢,早上起來就還是。
他試過靠近他哥,想去問問情況,可他哥連眼神都不落在他身上。
似乎這個家,他徐由這個弟弟不存在。
徐由感到全身都充滿了無力感。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狠狠朝著沙發上踹一腳。
徐振洲離開了。
什麼時候回來,他誰都沒有告訴,父母也不知道。
徐由同樣也是,甚至最近他偶爾給他打電話,都打不通了。
倒是跟著去的助手電話能打通,但基本轉不到他哥的手上,給的回覆都是有事在忙,不方便接。
徐由有預感,他哥是在故意避著他。
可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情況啊,為什麼徐振洲連他的電話都不接。
徐由還是覺得肯定和談覃有點關係,但談覃那邊怎麼問他,他也什麼都不說。
徐由把心底的怨念,告訴給了沈明,希望沈明可以想想辦法。
沈明搖頭,他知道談覃什麼性格,他不想說的,誰逼他都沒有用。
與其在這裡空擔心,不如暫時放下,等後面他哥回來再多注意看看。
別無他法,徐由也只能這麼做了。
徐振洲的離開,對談覃而言,他覺得自己該輕鬆的,可他卻好像總是堵著點什麼東西,弄不走也散不開。
他開始經常在外面玩,有時候是叫上徐由他們,有時候是他單獨找人。
想往他身邊湊的人很多,不用他說,都一個接著一個靠近。
談覃和這些人沒真心地玩著,只是有點奇怪,有時候他想重複找人,對方卻很難再出現。
談覃沒去多想,反正他經常會把身邊的人給弄混,他記不住來的都有誰。
他找這些人來,也不是想做點什麼,就是想熱鬧點,好讓自己不去想徐振洲。
知道那個人愛自己,過往的那些相處的細節,一下子全部都更加細節清晰起來。
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徐振洲在引誘了。
他只當是朋友間的親近,但落在徐振洲眼裡,只會覺得這是一種蠱惑。
談覃看著眼前圍著的人群,遊戲玩過,酒喝過,越是到深夜,反而一種無法言語的孤寂感就湧上了心頭。
他離開人群,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知道他什麼性格,有人想叫住他,立刻被別人給制止了。
談覃獨自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看著周圍來往的行人,他忽然想給徐振洲打一個電話,詢問對方一句,為什麼要讓自己知道。
一直隱瞞下去不好嗎?
為什麼要幫他出頭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