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解決就要出人命了。」
談覃過往以為是巧合,可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恍然過來,他以為的巧合,也許根本就不是,而是必然。
那個人股票跌到谷底,談覃沒去查證,可在看到徐振洲為他出頭的時候,他竟是陡然明白過來,也許十有八九是徐振洲做的。
徐振洲為了他,幫他處理了很多人。
徐振洲過往隱藏起來的,平靜的眼眸,在心思暴露在正主面前後,他終於難以徹底忍住了,他眼底的陰鬱和瘋狂,認識誰看了,都會被震顫到。
談覃的心和手都微微一顫。
可他該怎麼回應徐振洲?
說我知道你暗戀的人原來是我。
然後呢?
然後他拒絕徐振洲,還是答應他。
後者絕對不可能,但前者。
知道一個人偷偷暗戀自己十多年,那是怎樣一種難言的痛苦,談覃只是一兩年都痛徹心扉,徐振洲他遭受到的難受,又會有多深。
拒絕的話,談覃同樣說不出來。
最後他能選擇的,就是裝作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人僅僅是因為別人隨便侮辱他幾句話,就險些把人扔下樓,不知道這個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又多深邃瘋狂。
不知道這個人愛自己愛了多久。
他什麼都不知道。
談覃把歪倒的椅子扶起來,他側過身裝作看不到徐振洲愛慕他的病態的眼,他朝陽台裡面走。
「今天和徐由他們在這裡吃飯,振洲哥你那邊應該人多吧,這次就不一起了,改天吧。」
談覃抬腳就快步離開,像是怕晚一秒就被徐振洲給叫住似的。
他在逃,他當然知道,可他沒辦法,他做不到那麼決絕地去繼續傷害一個人。
即便他不知道那份愛戀,但他的不回應,也是一種無言的傷害。
談覃回到包間裡,他神色顯得恍惚,徐由看他樣子怪異,關心了一句。
談覃搖搖頭,表示可能今天醉酒了。
幾個人繼續吃了會飯,正要離開下樓時,包廂的門被人打開,徐振洲站在了門外。
他一低眸,就緊盯著談覃不放,但談覃卻避開他的視線,不願意和他對視。
徐振洲喉頭湧出股酸澀,他眼睛也在極短時間裡,瀰漫了紅血絲。
他感到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濃烈的酸澀。
他的暗戀被發現了,可談覃卻想當做不知道,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