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她?之前,他或许很早就没了?生志。可后来在晚晚这里,他可以因为不被选择而死亡,却从没想过主动求死。
他昏厥时,就算没有知觉,也能觉出浑身上下的辛苦难忍,可他一直在强撑着那一缕意识。
直到听到她?的话。
无论?如何,他也要再?醒过来,再?睁开?眼睛。
他不能死。
上天总归对他还留有一丝仁慈,没有真?的让他死去。
容厌没多少力气,却还是努力想要回应她?的拥抱,浅浅地笑着。
“那就不要在意,不要担心我,不要为我难过。”
晚晚本还在抽噎,听到他这话,她?好想让他住口?。
别人都?是想要求得一个铭记,他却宁愿被遗忘。
他对他自?己才是真?的狠心。
晚晚胸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愤,她?硬着语气道:“反正我不听你的,你少胡言乱语。”
容厌唇角的弧度大了?些?,还是多么熟悉的彼此。
是呀,她?向来有主见得很。
疲倦至极,他眼睛缓缓闭上。
晚晚察觉他搭在自?己背后的手渐渐划落,眼瞳一颤,立刻直起身,又去捉住他的手腕去把脉。
指腹下的跳动平稳,从他醒来到现在,他的脉搏跳动更为有力了?些?,是真?的在好转。
晚晚呼吸颤颤,劫后余生一般松了?一口?去。
他能醒过来,便是他会好起来的预兆。
他只?是,真?的太困、太累了?而已?。
低头?望着他,晚晚相信自?己医术的判断,知道他没事,可再?看着他苍白脆弱的睡颜,四?下无人,一阵阵后怕涌上心头?,她?眼中的泪水又开?始往外滴落。
真?是太好了?。
容厌没事。
他真?的醒过来了?。
他回来了?。
她?的容厌。
许多日不再?流泪,可今日他醒,她?却好像是要把这几日欠下的泪水,一次性全还回来。
晚晚喜极,却无可抑制地又生出哀伤。
从无声流泪,到哽咽不断,到最后眼睛似乎都?再?流不出泪水,今日哭完了?所有的伤感,她?终于能笑出了?声。
不哭了?。
以后谁都?不用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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