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进来的风中依旧夹杂着?交谈声,她此刻却仿佛被什么定住,怀中按着?自己的手,整个人除了随风晃动的发丝和衣摆,在这一瞬间,她就像是被狠狠撕碎了灵魂。
参政殿中,张群玉终于做完安排,用力揉了两下额角,头痛欲裂,百般情绪之下,他已经疲惫难忍。
勉强打起精神,他立刻又往御书房赶。
门边太?医令已经疲惫到只能背倚着?廊柱,净明大师低眉敛目,手中佛珠随着?口中一声声念出的往生咒一粒粒被拨动。
张群玉眼中压下悲意,携着?满身的疲惫,推开御书房的门,走?入隔间。
一踏进去,他怔了下。
太?安静了。
他本能地四下望了望,隔间之中没有人。
而一眼看过去,只见隔间这榻上容厌的身体明显被人动过。
张群玉快步走?近过去,只见容厌口中似乎被人塞了什么药进去,唇角被按得破损了些,茶水的痕迹沿着?唇角流下。
他身体多处穴位被刺穿,衣襟袖底露出的肌肤上一个个血洞,几处此刻正缓慢地往外?流着?血,头颅、躯干的要穴处留着?金针……
短短这一会儿,只有晚晚能有机会做这些。
张群玉明了,她还是不放弃。
……就算所有人都已经接受容厌的死去。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思?索,没能注意到那缓缓往下滴落的血。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再次将隔间内搜索一遍,手指猛地收紧,出了隔间,在御书房中找遍了一圈——
晚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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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群玉忽然下令,让所有还能变动的人掘地三尺去搜寻晚晚的下落。
他明明就在门口,她却在他眼皮子低下忽然消失?
容厌已经……
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晚晚再出事。
张群玉忍着?头疼,也?跟着?亲自去皇宫四下寻找。
后宫、前朝,寝殿……他不能声张,不能失态,焦灼之间,张群玉几乎将他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个遍。
他不能再辜负容厌的遗愿……
已经这样了。
一两日水米未进,张群玉身体也?几乎到了极限,疲惫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
忽然有士兵奔跑过来,慌张道:“找到了!”
张群玉猛地回头。
知道张大人焦急,士兵快速道:“娘娘已经从暗道出了内城,方才正在朱雀门前。”
朱雀门处已经是极为危急。
脑子中绷紧的弦忽地裂开。
张群玉顾不得其他,立刻召人同他一起出城,快速地想着?如何能将晚晚好好地护住带回来。
楚行月也?正在朱雀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