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就要将小杯挪到自己面前,晚晚拉住她的衣袖,“阿姊,这杯还是给我尝一尝吧。”
管事看了一眼这杯子,极为小巧,这果酒也不醉人,怎么也不至于让晚晚醉醺醺不省人事,这才放到她手里,“只这一杯,多了没有,同他出来,孤男寡女,还共住一室,警惕着点。”
晚晚失笑,将酒杯凑近到鼻下。
她担心这酒中会加了别的东西。
世间鲜少有真的完全无色无味的秘药,可加在这果酒之中,便能遮住一些,让人察觉不出。
——如果对方不是晚晚这般擅长医毒。
晚晚嗅了嗅,皱紧了眉。
想到老者方才说的纨绔婚约,她确定了里面加了什么。
船舱门口,容厌不知何时出来,正往甲板上来,看到晚晚手中的酒杯,转而便看着她。
管事重新又要倒一杯给自己。
晚晚握紧这酒杯,正要倒掉,对管事出声提醒,“这酒有……”
看到容厌走过来,晚晚声音顿住。
她不能让他发现。
管事笑道:“怎么啦?”
晚晚捉住酒壶,拿到自己面前,道:“这酒有……点香,可以全给我吗?”
管事摇头笑:“不行,这是酒,不能多喝。”
晚晚看到容厌走过来,他看了眼她手里的酒杯。
心里藏着事,她便觉得他似乎知道里面加了东西,在试探她。
在他的视线里,晚晚手指僵硬着,若无其事将手里这杯酒灌入口中,衣袖缠住镂刻花纹的把手,朝着他站起身,酒壶翻倒。
管事哎呀一声,“你看你,情哥哥来便来了,怎么还站起来,把裙子都打湿了?”
晚晚口中渐渐腾起火烧一般的酒劲,她分辩了下是哪种药。
辨了一下其中包含的药力,确定不会损伤人身体,晚晚松了口气。
她跑向容厌,仰头看着他道:“我先回去啦。”
说完,便立刻回到房中,落上门栓。
屋内还有些凉茶,晚晚立刻走过去,大口喝下几杯,可她还是能渐渐感受到,浑身上下泛起的不适和奇异的感受。
晚晚渐渐感觉四肢如火烧,酸软无力。
没有药,没有针,她躺到床上,手指掐紧自己的几处学位,蜷缩成一团,默不作声。
虽然不会伤身,可这药性却极为猛烈。
那股忽然燃起的让人难忍的躁意和滚烫难言的欲望,几乎要压垮她的理智。
她努力转移注意。
想着,她方才关上了门,若容厌回来,她便不回答,装作睡着。
忍一忍,没事的,最多一两个时辰,忍过去就好了……
容厌在甲板上站了会儿,他看着管事让人处理打翻的酒壶,以及隐蔽处跑远报信的小厮。
这酒加了催人生欲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