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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武安长公主这样说,松雪也定了神。她扶住了自家主子,一道朝腰辇走去。

“走罢,先回朝露宫。待晚上皇兄批完折子了,再去见皇兄。”

***

谢均与李源宏说完话,便出宫回家了。

已近晚膳的时候了,天边挂着一道暖橘色的残阳。京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颇为热闹。他难得没有坐马车或是轿子,而是自己一路漫步回去。

沿街有不少摊贩,卖的俱是些小物什。有头花、胭脂、发簪,亦有字画、书卷、墨砚;此外,还有人提着一竿子鸟笼,便走边叫卖各色鸟雀的。

谢均在路边一家摊子上停下,买了一对耳坠,又要了些热蒸的糕点,这才慢悠悠回了家门。

秦檀听闻他回来了,便出来迎接。先前谢均没仔细瞧,如今从宫里回来了,得了闲,定睛一看,她今日打扮的格外隆重些,妆花缎的衣袍上托满了金银花的织样,袖边儿是鲜嫩的长春色,瞧着甚是喜人。她微一低头,发髻里的步摇便垂下片片鎏金叶子来,几要闪花人眼。

“相爷可算是回来了,恰好摆了晚膳,一道吃了吧。”她在人前不会女儿气地直呼谢均名字,而是会敬重地喊一声相爷,给足了面子。

“那便走吧。这一路上没什么好吃的,舌头都有些馋了。”谢均笑眯眯地,牵过了她的手,顺便将买来的那对耳坠子按在她手心里,“刚才在路上瞧见的耳坠,随手买了,送给你。我从昆川回来没带什么礼物,这便是赔罪了。”

秦檀瞧见那包着手帕的耳坠,忍不住笑的更深了些。

晚饭是曹嬷嬷与秦檀精心商量后备下的,挑的都是对谢均胃口的菜色,还上了几道大菜,算是给谢均接风洗尘。

“一段时间不见,我怎么觉得,檀儿更像是主人,我反倒像是个客人了呢?”谢均望着桌上妥妥当当的碗碟,笑着道,“你来照顾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秦檀拿过碗,替他盛了一道四喜鸭子汤。

“对了,檀儿。”谢均不急着动勺,反而扯起了别的事,“我去昆川这么久,那些裁缝、工匠们,应该把我交代的活完成了。我瞧着七月初五便是个不错日子,初秋时节,既不冷也不热,婚事便定在那日了。”

他这话说的霸道,没有给商量的余地。秦檀拿着筷子,微微吃惊:“这样急?”

“是呀,急的很。”谢均慢条斯理说,“若是不尽快娶了你,只怕皇上哪一天又改了心意,要你入宫了。据我所知,那道立你为丽妃的圣旨,皇上还一直收着,未曾丢掉。”

秦檀眸光微转,道:“只要我父亲和秦二夫人答应,我倒是无妨。我一个嫁过一回人的老姑娘,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听你的便好。只是这日子太赶,我怕出了纰漏,堕了你谢家的颜面……”

谢均笑道:“不会。”

秦檀闻言,放下了心。

谢均说不会出纰漏,那就是不会出纰漏。她会怀疑世上任何一个人办不好事儿,但绝不会怀疑谢均的能力。

她低下头,去尝调羹中四喜汤的味道,眼底眉梢不禁有一份喜意。这汤的味道,似乎也较往日更可口了些。

饭罢后,谢均到余花堂里闲坐。

今夜的蝉鸣叫的微弱,不算聒噪恼人。秦檀叫丫鬟摆上了消暑的冰镇酸梅汤,叫谢均看她自己摆的棋局。

“相爷说,待我研究透了这本棋谱,你便差不多该回来了。”秦檀将那本棋谱翻开,给谢均看,“可如今我已差不多将它读了两遍了,你才算是回来。”

“那是我低估你了。”谢均看着棋上的残局,道,“檀儿,你看这棋局,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檀仔细盯着那棋子,道:“众敌围攻一帅,可见万众离心、分崩离析之势,乃是最下。”

“原来你悟到了。”谢均道。

“悟到了?”秦檀微惑,转过视线去。旋即,她眸光一转,敏锐道,“难道,你是说,让武安长公主也成为这颗万众离心的棋子,让贾太后、皇上都不再护着她?”

谢均点头,道:“没了太后与皇上的宠爱,长公主便是独木难成林了。她再孤戾,也无法继续狐假虎威。”

秦檀缓缓地颔首,托着下巴,盯着那棋子发怔。

她的侧影,在灯光下被镀了柔美的金晕,挺翘小巧的鼻梁与柔软的唇瓣,皆如天仙恩赐似的。虽是炎炎盛夏,可她身无薄汗;一身冰肌玉骨,让人瞧着便心底舒爽,仿若有人在耳边按曲凉州似的。

谢均正看得入神,秦檀侧头过来,问道:“谢均,你瞧我做什么呢?”

“做什么?”谢均微微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都要成我的人了,我还不能瞧你一眼?可真是个小气的人。”

秦檀摸摸鼻子,不置可否。

谢均瞧她那模样,笑意渐深。

“檀儿,你可想过,若是你母亲得以平冤昭雪;你日后待如何?”谢均问。

“日后?”秦檀的目光渺远了些,“只要能扳倒长公主,我便心满意足。我不会再奢求去动皇上和太后。我自知身如蚍沙,本不该有撼动神佛的心思。若非是有你,我本也不该去动那长公主的。……待万事了后,我便安安心心做个好妻子,相夫教子。”

谢均喃喃道:“相夫教子……倒真是好极了。”

他说着,神色柔和宁静。

***

李源宏批完折子时,天已经黑的透彻。

他伸展了一下筋骨,只觉得周身一股子疲惫,这疲惫叫他很是不适。

他从未想过,若不借助谢均之力,而是亲自处理朝政,便会如此的疲乏无力。可见,他要想做一个万人称颂、不输于人的明君,是多么的艰难。

明君。

这个词一蹦入李源宏的脑海里,他就有些较真了。他从前于国事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只想依靠着谢均。但是如今,他却分毫不想被谢均比下去。

均哥已得了秦檀,其他地方,就该让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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