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呼唤:“师父!师父!”
还是没有反应,内侍紧忙掏出钥匙,正要开锁时,人到了门后,递出一沓佛经。
内侍咽了口唾液,接过佛经:“今日?不到交佛经的时候。”
“我知晓。”
内侍看不见他的神情,又试探问?:“师父,中午的食盒呢?”
萧青棠没说话,将食盒递出去?。
内侍来不及递饭,先看一眼食盒,盒中饭菜少了一些,但不及平日?少得多。
他松了口气,将晚膳递进去?:“师父回殿中用吧,明日?交还便好。”
“稍待。”萧青棠突然开口。
“还有何事?”内侍停步。
“他们何时成亲的?”
内侍道:“已有些时日?,陛下怕您知晓承受不住,便没有告知您。但最近天?冷了,我师傅说,陛下约摸是心?疼师父,给师父一个台阶下,所以才让我将此事告知您。”
“我知晓了。”他垂下眼。
他原还以为是皇帝故意如此说,现下想来,的确并无如此必要。
他又道:“可否给我几柄蜡烛?”
内侍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皇帝吩咐过,他要什么便给什么,便很快寻了蜡烛来。
蜡烛被他带进殿中,而后便是一亮一夜。
内侍奉旨在?外守着,连眯一会儿眼都不敢,生怕出什么事儿,但第?二日?萧青棠全须全尾走?了出来,昨夜的饭菜也稍动了一些。
“这是今日?的午膳。”内侍将装了新鲜饭菜的食盒递进去?。
“多谢。”他没问?那个问?题。
内侍偷偷往里打量一眼,仍旧没瞧见他的脸:“师父不问?了吗?”
“不问?了。”他闭了闭眼,“不须我过问?了。”
白?家五郎为人不错,本也是溶宝的未婚夫,如今不过是一切回到正途。
内侍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但仍旧不敢离去?,足有小半月,见他仍旧如常,不过饭用得少一些,经书抄得多一些,便去?与皇帝复命。
“他真是这样说?”皇帝稍有些惊讶。
“是,奴不敢说谎。”
皇帝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要那蜡烛是去?抄写经书了?”
“应当是。”
“必定是。看来脑子还没算全坏掉,朕还以为他听到这样的消息定会不管不顾冲出去?。”皇帝欣慰许多,转身坐下,“去?传朕的口谕,解了他的禁足,随意他离去?,与钟家的婚事也随他去?。”
内侍匆匆退出宫殿,又匆匆跑回复命。
“陛下,郎君叩谢圣恩,可说哪儿也不去?,就在?寒英阁里。”
皇帝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有些无奈:“随他去?吧,叫人多送些炭火去?,要好的。”
“是……”
第78章
御寒的物品都送到,萧青棠没有推诿,样?样?都用?上了?。
寒英阁的门打开了?,内侍放心不下,时常进门瞧上一眼,每回不是见他在抄写经书?,便是见他在摆弄花草。
春天又到了?,院子里的白玉兰又结上一个又一个花苞,他看着花树,突然道?:“给我烫上戒印吧。”
“啊?”内侍惊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收回眼神,淡淡重复一遍:“给我烫戒印吧。”
“这、这、这……”内侍不敢说要去禀告皇帝,生怕他知晓他每日的动静都被自?个儿传去了?皇帝那儿,倒时两人吵架要怪在自?己头上,只能拖延,“这里恐怕烫不了?。”
“那便去郊外的寺里。”他转身?,缓缓朝殿门外走,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只有腕上带来的那一串菩提珠而已。
内侍急急跟上,还要再劝,可口张了?又张,不知说什么好,毕竟陛下也下过旨许人随意外出,只眼见着他出了?宫门,乘上马车往外去了?。
简陋的马车慢慢行驶,抵达寺庙停下。
他跨下马车,抬仰视寺门许久,缓缓收眼,踏入寺门之中。
守门的小僧看清他的脸,惊了?好一下:“萧郎君?”
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郎君这是……”
“我来请寺中的师父为我烫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