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怀有身孕,快起来吧。”我附和道,倚着门框双臂环胸。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赵二小姐闻声就晕倒在了雪地里,可来的人却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郁尚,而是严枫。
他看着院中这一幕,愣了一下。
“出入重臣后宅如若无人之境啊。”我一边鼓掌一边调侃道。
他快步走向我,交给了我一封信件。
我打开一看,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走了?”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信上说秦王世子已经被救出岐山暗仓。
怪不得郁尚这几天一直忙得不回府,原来是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
“真不见了。”他点了点头,肯定道。
“严枫?”郁尚突然出现在院外,他语气不善眉头紧皱,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失态。
“先走了。”严枫在我耳边亲昵道,唇瓣触碰到我的耳廓,然后飞快的翻墙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郁尚快步走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信件翻开,这时跪在雪地中的赵二小姐醒了,她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虚弱的喊了一声阿尚。
“你兄长不见了。”我佯装惋惜,“他可真真是我见过的,最为热心的人呢。”
我向后倚靠着门框,看着他拿着信件止不住颤抖的手,勾起了嘴角。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向我看来,那受伤的眼神搞得我一头雾水,他二话不说转身离去,看来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将在京中掀起帷幕,我看着他的背影,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来根本用不着我,他那把重嫡立长吸烟刻肺的父亲,就够他喝几壶的。
不过不等皇宫腥风血雨,这雪地就腥风血雨了。
赵二小姐突然见了红,满府上下的人都齐聚在了我的院中,她被放在了我的床榻上,满头大汗面无血色,大夫在一旁把脉,产婆们都在门口候着。
“薛大人,奴婢都说了我家夫人有身孕跪不得,您怎么还。。。”侍女在一旁大声哭诉道,大夫也连连摇头叹气。
“你说,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本身就留不住啊?”我贸然开口打断道,赵二小姐的脸上闪过一瞬惊慌,但又很快痛苦的哀嚎起来。
“你全家都被他害死了,你还为他生孩子,他甚至都不来看你一眼,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我斜倚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不行,产婆!产婆!”大夫高呼着,门外两个妇女连忙带着家伙什跑了进来。
我见状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出了屋子,她为郁尚的外表所倾倒,被他的风度翩翩所迷惑,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只想要权唯利是图的人,情爱也许是有的,不然他们不可能有孩子,但明显比不过钱权,不然她怎么能还没见到我就输了呢。
我百无聊赖的在府中闲逛着,身后的侍女紧紧跟着我,像是在防贼一样,下午时,那屋子的动静终于停了,赵二小姐流产了,孩子才成型,不出所料的,她伤了根本,再也不能生育了。
也算变相复仇了吧,我心中感叹道。
果然斗的起来的宅斗都是因为男主人对一方的纵容,像郁尚这种两边都是不予理睬的,斗都斗不起来。
看这情形她怕是要休养在那屋了,我识趣的穿好衣服准备打道回府时,又被侍女请去了另一个院子,这怕是整个府内最大屋子了,我环视着四周,崭新的装潢,名贵的用料,说不准是秦王给他的宝贝世子准备的地方呢。
“今日真是事突然,这原是大人准备的婚房。。。”侍女支支吾吾道。
“婚房?”我打断她的话,“何时准备的?”
“郁夫人去临州那日。”侍女答道。
看来他与秦王离心已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