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心看着镜子里的牧靳呈,“你什么时候学的剪头?我都不知道……”
牧靳呈:“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像我之前也不知道你的事情。”
杨意心抿唇:“但是你现在知道了。”
现在牧靳呈把他调查的一清二楚,而他还对男人一无所知。
杨意心那点儿不公平还没来得及扩散,就听到牧靳呈说:“我不介意你去查。”
“……”
他被困在这里吃喝拉撒都在眼皮底下,哪儿能有渠道查。
“而且请你搞清楚一件事,”牧靳呈继续说,“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即便我查也要付钱才会有人替我办事,你想知道我的过去能付出什么?”
杨意心被这些话术绕晕,在迷雾中勉强摸到线头,“你想要什么?”
除了这具身体以及情人的身份,他还能有什么可以给的?
牧靳呈的视线描摹着杨意心消瘦的轮廓,淡淡道:“五年换五年,很公平。”
杨意心心里紧,吐字也慢下来:“可是你已经查到了。”
牧靳呈反问:“看到就能知晓的事,你又何必问?”
“……”
查到归查到,看到归看到,那都是从外界角度探知的东西。
看到只是知晓,倾听才是了解。
道理很简单,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牧靳呈只要杨意心一个态度,一个愿意与他分担五年来痛苦的态度。
只要杨意心愿意敞开心扉,重蹈覆辙又怎样?
牧靳呈把台阶放在杨意心面前只等迈步,但杨意心没有。
他避开牧靳呈的视线,习惯性的把头垂下,局促不安地揪着浴袍上的纤维,没有迈上台阶反而节节后退,再次退回令他安心的角落。
“那我不问了。”杨意心声音紧绷着,竭力放轻语气,“对不起。”
母亲杀了出轨的父亲,他是神经病,有一个杀人犯的家人。
杨意心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牧靳呈的眉心蹙起一瞬而后舒展,只是眼中的冷更重。
二人一坐一站僵持片刻,牧靳呈将剪刀放桌上,“滚去睡觉。”
好不容易因为接吻而缓和些许的关系又被搞砸,杨意心忍着自己活该承受的难过上床。
牧靳呈关了灯,房间里黑下来,杨意心照常只占据大床一角,侧躺蜷缩在黑暗中睁眼等了很久,久到安眠药的药效让大脑昏沉困倦,不得不闭眼。
杨意心埋头埋进被子里,把自己抱得更近,似乎是冷。
但直到陷入睡梦前他都没有等到男人蕴热的体温,和以往一样靠近的怀抱。
第49章再失控
七点的饭局,卢召五点过来的,看到杨意心的新型愣了一下,随后夸赞精神好看。
杨意心恹恹的坐在花园里,对卢召的恭维没有反应,盯着花圃里的花看,热汗打湿头和衣服也没有知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