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我混蛋,是我没有珍惜这段感情,我以为结果比过程重要,所以为了结果,我用了手段,但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生怕她不信,他三指并拢:“我岑颂用生命向你发誓,我绝不会再骗你,所以。。。。。。”
他伸手,小心翼翼去碰她的手:“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
“不好!”
不等她说完,闫嗔就后退一步,打断了他。
她把刚刚已经被岑颂碰到的手背在身后,用力攥紧,让指甲陷进掌心,用疼警告自己不可以心软。
尽管她只谈过这么一场恋爱,但她深知一个道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不给自己继续心软下去的机会:“学校这边,我已经和领导说好了,半年的合同一结束,我就回英国,你知道的,我的签证只有半年,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也不会有以后!”
她语速很快,说得很急,像是在逼自己说出刚刚那段话。
岑颂很会洞悉人心。
所以,从她乱颤的眼睫,从她慌张的神色,从她不敢看他的眼神,他知道,她的心乱了。
准确点来说活,他刚刚的话成功让她动摇了。
岑颂把她刚刚后退的一步拉远的距离用自己的双脚补上。
“离你签证到期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你看我表现,好不好?”
他一双眼深深攫着她眼,把他的固执和不顾一切都露给她看。
闫嗔慌忙偏开视线:“你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
“我做我的,你也可以坚持你的,只要你不躲着我,能让我看见你就好,”他弯下腰,去追她不敢看他的那双眼:“我这么说不是要让你原谅我,也不是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话让闫嗔重新看向他,漂亮的一双眼,带着浓浓的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想,让你再给我们这段感情一个机会,”他轻声细语的调子,全是征询的语气:“好不好?”
他以为闫嗔会答应,哪怕会有短暂的犹豫和迟疑,但总会答应,却没想——
“不好!”
她双眼微微睁圆,急急说出这两个字后,倏地转身。
岑颂来不及多想,不知道要怎么堵住她的路,情急之下,只能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
后背被他一撞,闫嗔没有防备,双脚往前趔趄的同时,上身刚一往前倾,胳膊连带着她腰,都被一双手臂紧紧锁住。
后背紧密贴着他胸膛,他胸腔里的轰鸣声仿若被放大十倍二十倍传进她五脏六腑,让她一阵耳鸣的同时却又清楚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喊她“嗔嗔”,他用最温柔的调子,在她耳边求她:“你别对我这么绝情。”
她如果真的对他绝情,就不会在他晕倒的时候急出一声冷汗,就不会留在医院照顾他,就不会怕他没有安全感而在他睡着的时候握住他手。
她如果真的对他绝情,他绝不可能还有机会再见到她。
所以在岑颂那一声“别对我这么绝情”后,她清醒又不清醒地回答他:“你让我想一想。”
爱一个人,是不是真的狠不下心?
这是那天晚上,闫嗔回到酒店后,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想到她思绪全都乱掉都没有想出头绪。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