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咬了咬腮帮子:“我不用你照顾,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岑颂凝眸看着他,就在老爷子以为他就要答应的时候,听见他说——
“我累了,想休息,您先回去吧!”
可他话是这么说,等老爷子一走,他把行李箱往院子里一搁就出了门。
没有给闫嗔打电话,也没有给她发短信,因为他知道,闫嗔不会接也不会回,所以他选择在学校门口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
五点不到,有老师陆陆续续从学校里面出来,岑颂站在大门口斜对面的一棵树旁,目光锁在前方。
五点四十,定在学校门口的眼睛一亮,目光追着那条白T牛仔裤一身清爽的人影,岑颂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等闫嗔看见他的时候,岑颂已经离她不过五米远。
闫嗔双脚定在原地,表情微怔,似乎是没想到他怎么就突然从八千多公里外的英国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不去看我,我就来找你了。”这是岑颂走到她面前,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脸色比她走那天要很一些,但唇边有两个高烧后冲出的水泡,闫嗔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一眼后,偏开:“李秘书没有跟你说吗?”
“说了,”和她说话时,岑颂习惯追着她视线,尽管她并不接他的目光。
“但有些话,我还是想亲耳听你说。”
闫嗔重新看向他:“说什么,”她脸上表情不多,更多的是沉静:“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说我们已经分手,说我们再也不要见了吗?”
她变相的,将那天让李旭帮她转告的话又说了一遍。
岑颂静静听完,忽而垂头苦笑:“我以为。。。”
“以为我是舍不得当你的面说这些话才会让李秘书转达的吗?”
在他抬头看向她的目光里,闫嗔走近他一步:“我们好聚好撒,不要纠缠,可以吗?”
她从来都不喜欢一段拖泥带水的感情,尽管她现在并没有放下他,但她相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她没想到,岑颂会这么不愿意走出来。
更没想到,在她说完她自认为已经够绝情的话以后,对面的人依然不依不饶地问她。
“我就只想知道,你还爱我吗,就现在,你心里还有我吗?”
这个问题,闫嗔无法给出他否定的答案,因为在英国,在医院,在他的病床前,她已经说过了。
她现在依然爱他,依然放不下他。
可那又怎样呢。
闫嗔说:“不管我现在还爱不爱你,心里还有没有你,都不妨碍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她给出她最后的答案:“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
这句话,也曾作为话题出现在他们之间。
只不过,现在说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人,当初说的是:【你都没问过我,怎么就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以后?】
那时,她想要的以后很简单,接她上下班,给她做一日三餐。
可现在,她想要的不一样了,她想要一份纯粹的,从始至终没有谎言的一段爱情。
之前岑颂是不理解她生气的点,但现在,困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他都明白了。
所以,他在门口等她的这一个下午,他决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