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狗。」余景忍不住罵一句。
自己都快燒熟了都不知道關心一下他。
他躺在床上,聯繫了寵物店老闆上門遛狗。
半小時後歸歸遛完回來,余景半夢半醒,拖著自己八百斤重的身體去給對方開門。
一天算是這樣熬了過來。
好在明後兩天是周末,雖然畢業班周六依舊要上課,但最起碼沒有晚自習。
余景教的主科,課都集中在上午,一般上完就被其他老師勸著回去休息。
畢竟冬天的辦公室都開了暖氣,在一個相對密閉的環境中誰也不想有個病毒散播器。
於是余景又回了家,飯沒吃幾口就覺得噁心。
高燒反反覆覆,一覺睡醒天黑了,又量了體溫,三十八度。
也算是階段性退燒了。
余景腳步虛浮,起床給自己倒水。
路過歸歸的狗窩,這小崽子今天倒是老實了不少。
余景蹲身剛想誇他,結果聞到空氣中隱約不對。
打開籠子一翻,這狗崽子竟然趁亂翻天,尿窩裡了。
余景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暢,手腳並用和自己的逆子一起爬回臥室,摸索到手機搖人幫忙。
依舊找的是寵物店的□□,那狗窩余景沒什麼精力去洗,直接就讓對方帶一個的過來。
電話那頭話沒多說,輕輕應了一聲,大概二十多分鐘後有人按鈴。
余景心想這次來的挺快,結果一開門,傻眼了。
怎麼是連珩?
「你……」
連珩手裡還提著買的狗窩,見余景,直接抬手覆上他的額頭。
他從雪夜走過,皮膚上還帶著冬天的涼氣。
肌膚相貼的那一瞬間,余景舒服地輕嘆出聲,甚至往前還迎了迎。
灼熱的吐息即便是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異常。
連珩手指蜷縮,扣在余景手臂:「你發燒了。」
「嗯,」余景迷迷糊糊地說,「應該吧。」
可能是因為自己生病,此刻突然聽見連珩的聲音,心裡莫名就覺得特別安定。
他低著頭,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起前幾天的事,下意識就握住了連珩的手腕。
動作很輕,在握住的那一瞬間能感受到衣料下面纏著的厚重。
心裡像是在扎進一根軟綿的針,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密密麻麻,刺疼刺疼,酸麻脹痛,什麼都有。
「你手怎麼了?」余景啞著聲音問。
連珩放下狗窩,關上門,把直往他腿上扒拉的歸歸蹬到一邊。
再按住余景的手,掛在自己頸脖,打橫抱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