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了嗎?」余景輕聲問。
連珩微一點頭:「簡單收尾就好。」
即便背景盤根錯節,複雜如蛛網,也終難躲過法網恢恢。
如果連珩的老隊長在天有靈,此刻也足以安息了。
「感覺你不太高興?」余景歪歪腦袋,把連珩的手指往自己這邊勾了勾,「怎麼了?」
連珩垂著睫毛,把余景的手指捋平放好:「沒,你不要亂動。」
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他們說話的音量不大,卻也能模糊聽見。
可能是吵著了祁炎的耳朵,他沒說什麼,只是從窗邊離開,轉身出了門。
余景和連珩對視一眼,眸底浮出淺淺笑意。
「他救你出來的?」余景問。
連珩遲疑片刻:「我自己也能出來。」
這應該是就是祁炎救的了。
余景笑著打:「你謝謝他沒有?」
連珩的臉有點黑,悶不吭聲地盯著余景看了會兒,還是老實回答了:「沒有。」
「要謝謝人家。」余景交代道。
這話說的,跟教三歲小孩一樣。
連珩目光飄向別處,半晌,才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連珩父母打包了晚飯回來,卻沒找見祁炎。
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可能覺得自己留在這也是犯賤。
連珩趁機觀察著余景的表情變化。
可惜對方神情自若,並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看我?」余景察覺到了連珩的視線,「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連珩:「……」
長輩都在場,這話不好說。
晚上,連珩留在醫院陪護,余景這才找著機會,伸手去扒拉他掛在肩上松松垮垮的病號服。
連珩握住他的手臂放好,非常自覺地坐在床邊解開紐扣。
除卻肩膀上的部分燒傷,其實沒什麼大礙。
等余景放下心來,連珩再重將衣服穿上。
他看向余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住了,默不作聲地把頭偏向一邊。
「有話說?」余景話說一半,輕咳兩聲。
連珩眉頭猝然皺起,端了溫水過來給他潤潤喉嚨。
「沒,」連珩面色不佳,「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