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連珩一本正經,「我媽催我相親。」
余景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
這關他什麼事?
「我說我談了個,現在出去找他。」
余景如遭雷劈。
他趕緊扭頭,看身後左右上下都沒人,這才放心下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連珩覺得好笑,「就算我媽看見我倆走一起,也不覺得我們在談。」
余景恨不得堵上連珩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說話注意點!」
「嗯嗯,」連珩點點頭,「下午去哪兒?」
余景一腦袋火:「別跟著我。」
連珩絲毫不介意:「你以前對我沒這麼凶的。」
余景加快腳步,拔腿就走。
連珩笑著追上去:「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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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下午計劃是去市買點日用品。
他昨天剛找到房子搬進去,一掃眼過去什麼都缺。
如果是以前,他還挺樂意連珩跟著,畢竟人高馬大一男人,無論是搬家還是購物,都是個不錯的苦力。
但現在不一樣。
好吧,余景承認他之前說的都是屁話。
連珩那一嘴啃上來,他們倆之間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
再怎麼勸自己都是彆扭的。
換個人余景都能直接抄凳子哐哐往對方頭上砸。
但是連珩不行,連珩另說。
這其實參雜了一些愧疚。
余景高考後的暑假,正好是連珩升高三的關鍵時期,他和祁炎的事情敗露,被關在房間,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
當時能與他接觸的只有連珩。
但余景並沒有給連珩好臉色看。
他心如死灰,對誰都沒好臉色。
但連珩是怕的,余景從對方的眼睛裡能看出來。
卻也沒進行任何補救。
之後余景和祁炎離開,就沒再見連珩一面。
他時不時會想自己當初的態度會不會影響到連珩高考。
不過還好,連珩的成績並未讓人失望。
「你當年,怎麼想去考的警校?」
余景將一袋洗衣液放進身邊的購物車裡。
連珩正把著推車扶手,屈了手臂,往前微微弓著身。
「有編制。」
余景:「……」
他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打開格局的夢想和追求。
「當時想學散打。」
有那麼一點熱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