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珩笑了:「他都出軌了你跟他比道德?」
余景心臟又被刺了一下:「好的不學學壞的。」
連珩卻道:「壞一點什麼都有了。」
余景到最後也沒答應這個離譜的請求。
當然,連珩也沒想著他能答應。
兩人在路口分開,連珩回來的第一頓還是得在家裡吃。
余景同他告別,看著對方坐公交離開。
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
他挺佩服連珩的坦蕩,喜歡就是喜歡,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事別憋心裡,猜來猜去對誰都不好。
只是……
余景從口袋裡摸出那一串紅繩繫著的鈴鐺,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就算和連珩有一樣的東西,讓祁炎吃了醋,可這是他媽媽去寺里求來的。
余景貼身用了十來年的東西,也是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祁炎竟然就這麼扔了?
他想起鑰匙丟掉後自己與祁炎焦急尋找的那幾天,只覺脊背發冷,好似什麼都不像真的。
正發著愣,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連珩:我可以追你嗎?
余景抿了下唇。
連珩:試試。
連珩:不虧。
-
余景在假期里回了趟父母家。
沒喊祁炎,就他一人過去的。
余母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的微妙關係,又跑余景面前冷嘲熱諷問東問西。
余景就聽著,也不說話,左右也留不了不久,吃完午飯就回去了。
「哎,」臨走時,余母又叫住他,「小珩和你同事怎麼樣了?」
余景聽見連珩小名渾身一震,可接著又是什麼同事,他沒反應過來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那個小記,」余母提示道,「年前帶家裡相親那個。」
「哦——!」余景想起來了,「不知道。」
余母沖他一撇嘴。
「唉,真愁人,小珩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昨天問他,他說心裡有人了,我還以為他跟小記成了。」
余景一腦門冷汗。
「小珩的事你操哪門子心?」擱陽台曬太陽的余父道,「反正不會像你兒子一樣帶個男人回來。」
如芒在背了。
「你什麼意思?」余母氣沖沖地朝陽台走去,「怎麼著?我一人生的兒子?他沒爹?」
夫妻倆一說到余景就要吵架,當事人連忙告辭匆匆離去。
結果一開門,連珩在門口站著。
余景差點沒直接再竄回屋裡。
「聽見你聲音了。」連珩笑著說。
余景頭皮發麻,也不看他,關了門就低頭就往樓下走。
「哎,」連珩跟在他的身後,「不是跟以前一樣嗎?」
余景的原話,現在堵的自己喉嚨痛。
他哽了一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