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拿過手機,屏幕剛一亮,就看見密密麻麻的未讀信息和來電。
來沒來得及點開,便聽「唰」一聲,刺眼的陽光仿佛一顆威力巨大的鎂光彈,悄無聲息地再房間炸開,刺得余景眼睛一疼。
窗戶旁的周老闆轉過身:「學校那邊連珩給你請過假了。」
連珩。
這兩個字像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的匣門。
對話與感觸翻湧著闖入大腦,余景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老闆走到床邊,彎腰在他面前揮了下手:「嘿,回魂了。」
余景低頭,使勁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嗯?」
「你昨天和連珩怎麼樣?」
余景偏頭對上周老闆笑眯眯的視線,仿佛能看見對方眼底一望無際的瓜田。
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余景雙目空洞面如醬色,周老闆露出一個「我懂了」的神秘微笑:「多喝熱水,解酒的。」
床頭柜上的水杯冒著熱氣,周老闆走得別有深意。
余景又發了會兒呆,直到手機震動,這才微微回神。
他剛收到一條的未讀信息,是連珩的。
低頭劃開屏幕,把余景給看皺了眉。
連珩:有任務,我五一回來。
短短几個字,卻那麼莫名其妙。
他還以為會收到道歉或者解釋,可這是什麼?
報告行程?
交代假期?
回來幹什麼?不會還想把他按床上親吧?
余景扶了下自己的額頭,一想到就覺得離譜。
他的頭還是有點暈,但睡了一覺已經比昨晚好太多了。
最起碼能夠順利的思考問題,比如為什麼連珩會對他……
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是不是自己以前和祁炎的事影響到連珩了?
這算什麼?以後怎麼和連叔叔連阿姨交代?
余景簡直心煩意亂。
他閉上眼,嘆了口氣,再點開其他信息。
從昨晚到現在,祁炎一直在給他發信息。
問他在哪,怎麼沒來學校。
祁炎去學校了?
余景狠狠擰了下眉頭。
他簡單回了信息,說自己有事在外面。
發送完便撂下手機,按著床邊起身洗漱,飛快解決完周老闆帶來的午飯。
很快,祁炎的電話打過來。
對方聲音很沉,只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