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青愣了下,“侯爷没说过啊。”
“好。”江听音弯起眼眸,低声道,“那给我安排一个客房吧,我不回去住,这几日我就住在这儿。”
衔青大惊失色。
江姑娘要住在麟园?可……从前侯爷虽然没说不许,却也从未让其他人住进过麟园。
江听音见他愣怔,不由自嘲道:“怎么,不可以吗?秦姑娘都可以住在他的屋子里,我认识他这么久,却连一间客房都不能有吗?”
衔青犹豫许久,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终究点头道:“是,奴才这就给您安排房间。”
屋子里,付玉宵披衣走近床边。
拔步床里混乱不堪,床褥凌乱,女子薄被覆体,素丽白皙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薄薄红晕,发丝被汗水黏在颊边,叫人生出怜惜之意。
他走到床边坐下,“很热?是要沐浴,还是叫人打水给你擦洗?”
秦如眉浑浑噩噩间,感觉到他探到她额头的手,蹙了下眉,一把挥开他的手。
她也没什么力气,纤细的手羽毛般落下来,搭在床沿。
付玉宵垂眼看过去。
她的手纤秀小巧,指尖染了蔻丹,很好看。
只是此时,她手上却有血。
是他的。
他让她躺在他腿上,将她的手握进掌心查看,淡淡道,“指甲差点裂了。你就这么恨我?”
她却没回答,叫了句:“……阿昼?”
他听出她话中不对的情绪,眯了眸看她,却对上她冰冷的眼。
她轻声道:“付玉宵,看来不只有我知道你曾经叫沈昼。”
看来她听见方才江听音和他说的话了。
他一愣,竟笑起来,“你不高兴了?”
“你和江听音的事情……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就这两年?”她略显迷蒙的眼泛着冷,笑望着他,“说实话。”
“我和她并无纠葛。”
“你觉得我信吗?”
“这几日还不够证明?”他低声道,“我第一个女人是你,在你之后,我这两年从没碰过女人,这几日我的表现……难道你觉得还不够满意?”
秦如眉僵了僵,想起什么,脸颊火烧火燎,不自在起来。
“混账……”
她羞耻异常,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被他牢牢掌控着。很快,在他的抚弄下,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他似乎在此事有绝佳的天赋,这几日落在他手里,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的身体,只要他的手碰上她,无需如何,她就能被折磨到防线崩溃。
“放开我。”她忍不住道。
他却置若罔闻。
秦如眉心中腾起委屈,眼中慢慢晕染水光,“付玉宵,你不是恨我吗?”
“是,”他淡淡应声,“我是恨你,可我还不想让你死。”
他说着,大手掰过她的脸,是一种掌控的意味,深沉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微笑着:“秦如眉,你这辈子,即便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