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洲沉默。
那天一整天她都应该在等他的电话。
他也在等她的电话。
褚逸再三考虑,多次纠结,还是决定把闵稀的感情稍微透露一点给傅言洲,万一他们还有峰回路转的那天呢。
说之前,他把剩下的那半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闵稀说,跟你联姻不是单纯为了利益。”
话音落,傅言洲终于给他反应。
“还为了什么?”声音清冽低沉,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地期待。
“男女之间还能为什么?”
傅言洲心头一磕。
心脏在长久的闷疼之后,被悸动淹没。
瞬间百味杂陈。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其他的没深说,我和她聊天基本都不会聊你,因为知道你‘喜欢’谁。那天聊到联姻,她主动提起,说和你结婚不是单纯为了利益。”
褚逸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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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九点钟,严贺禹和褚逸一道离开。
送走他们,傅言洲点了支烟,一晚上都没有平复下来,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层层剥开来,他一直以为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他始终介怀的,她说联姻是为闵廷,原来也有一半是为他,不全是为闵廷。
烟只抽了一半,剩下那半在烟灰缸里自己燃尽。他拨出闵稀的电话,“老婆”两个字刚显示到屏幕上,还没打通,他又摁断。
要说的太多,她不一定有耐心听完。
也不一定会接他的电话。
傅言洲坐到书桌前,编辑消息,开诚布公:
【今天严贺禹来找我,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稀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喜欢的人,对祝攸然是欣赏。
你在学校或是进入社会后,应该也有你欣赏的人,或是同性或是异性,或是因为对方的能力,或是因为对方的人格魅力。
但与男女之情无关。
关于我向你“打听”祝攸然,我有印象我跟你聊过她,四五年过去,具体聊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
你觉得我是特意打听她,并没有。
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就拿你、我和余程潭打个比方,假如我和余程潭都转行进了公关这行,你还在金融行业。
有天你突然得知我也做公关,你是不是很自然地就会说:我以前一个关系比较好的上司,他现在跟你同行,余程潭,你认不认识?
如果我说认识,在行业会议上经常见。那你是不是会继续问:他是干危机公关的还是跟你一样,负责营销?
你现在能不能稍微明白我当时的意思?
不管当时我问了什么,就是单纯和你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