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管家点了下头。
管家领着人,便上来抬赏赐。
侯文等人心里不忿,曾青却还是笑眯眯,甚至还示意蒋长胜一旁说话。
蒋长胜心下疑惑,跟了曾青到一旁去。
曾青道:“国公,皇上听说您收了孙郎将他们的……”
蒋长胜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曾公公,话可不能乱说,那些银子是孙郎将他们的孝敬,老夫也是迫于无奈才收下的,并且那些银子,老夫分文不取,都赏赐下去了,可跟老夫无关。”
“国公爷这是在说笑吧?”
曾青拱拱手,“陛下对您等另有赏赐,那些银子还是还回去吧。”
蒋长胜皱眉,“曾公公莫要胡说八道,再乱说话,莫说你是皇上的人,还是什么人,老夫好脾气,老夫手下的兵可不是好脾气的。”
几个亲兵听到这话,拔刀看向曾青一行人,刀剑争鸣的声音叫人胆寒。
侯文等人吓白了脸。
曾青会意,冲蒋长胜拱拱手,“国公就当奴才什么都没说吧。”
他领着人退了出去,去曹府、齐府各处都送了赏赐,等事情办完,还不忘过去孙郎将那边。
“曾公公。”
听说曾青来了,孙郎将忙迎出来。
“孙郎将,”曾青跟他见过礼,笑道:“今日只当是咱家进门讨杯茶,莫要隆重。”
“是,是。”
孙郎将忙让人去沏茶上来。
茶上来后,曾青看了眼侯文等人,侯文等人识趣退了出去,孙郎将也忙让家仆们都出去。
没了外人,曾青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推到孙郎将跟前。
孙郎将吓了一跳,“公公,您这是?”
“孙郎将莫要多心,这是皇上的意思。”
曾青叹了口气,“原本皇上是想让安国公把你们的银子还回来,谁知道国公爷油盐不进,好在皇上事先也想到这点儿,让奴才身上带了三千两银票给您,这钱您看着花,该给谁就给谁。”
孙郎将刚刚还为皇上赏赐安国公等人而不满,此刻他知道皇上的用意,心里酸酸麻麻,感动、愧疚、自责涌上心头,“不成,这下官怎么能收!”
“您就收下吧。”
曾青道:“这钱是皇上自己私库里的,您若不收,皇上只怕都要睡不好了。”
一听说是皇上自己的钱,孙郎将的心越发沉甸甸,他如何不知道皇上自己也不容易,户部被林家那边把着,国库里有多少钱,众人心知肚明。
“这钱下官收了,请公公帮下官带句话给皇上,皇上的恩典,微臣没齿难忘。”
孙郎将起来,冲着顺心殿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曾青忙把人搀扶起,“孙郎将放心,咱家肯定把话带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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