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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
傅希言便认真听那白面小将讲话,他说的竟然是如何破解长江老鬼的招式。
一个短须汉子十分捧场,小将每说一句,他便叫一声好,等小将说完,喝茶润喉,他便道:“听了刘公子的这番拆解,再看那长江老鬼,也没甚了不起。刘公子能十五招打败长江老鬼,那储仙宫少主竟然还花了四十几招,可见也是徒有虚名之辈。”
吃瓜吃到自家头上的傅希言:“……”扭头看裴元瑾——他倒是老神在在,任由那群人在那里胡说八道。
傅希言低声说:“四十二招打败长江老鬼的人怎么变成你了?”青衫剑士袁秉不在现场,认错人也就罢了,这么多天过去,总不会长江老鬼都不知道是谁打败了自己吧?
……
就算不知道,难道不会问一问储仙宫少主的外貌吗?他家裴少主的相貌万里挑一,和韦立命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啊,怎么认错的?
瞎吗?!
傅希言有些坐不住了,朗声问:“不知各位何以认定打败长江老鬼之人乃是储仙宫少主?”
短须汉子正思如泉涌,数落得起劲,突然被打断,便有些不高兴:“袁秉在渡口亲口问的,少主亲口应的,还能有假?”
傅希言说:“你说得那日,不巧区区就在现场,可没听到裴少主亲口答应啊。”
短须汉子问:“那他否认了吗?”
傅希言有些不确定,回头看裴元瑾,裴元瑾也在回忆。
好似……
的确没有?
裴元瑾默默地撇开头。
傅希言:“……”懂了,解释等于掩饰,堂堂储仙宫少主当然不屑做这么没有逼格的事情,毕竟连接信都要别人伸手呢。
但是,不否认就是承认吗?傅希言可不认!
他说:“你可知,我与令尊乃八拜之交。”
短须汉子被问得愣住了,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好几眼,摇头道:“不曾听家父提起。”
傅希言说:“你不否认,莫不也是承认了?那还不叫声叔叔来听听?”
短须汉子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消遣自己,顿时大怒:“死胖子,你过来,老子抛死恩……”说到一半,他猛然捂住嘴巴,但已经晚了,两颗硕大的门牙血淋淋地从嘴巴里吐出来。
他霍然往前扑,被小将叫人拦住了。
白面小将,也就是刘焕站起身,朝傅希言拱手:“若在下没有眼拙,阁下想必是永丰伯四子,都察院京都巡检使傅希言傅大人。”
傅希言回礼:“好汉不提当年勇,这巡检使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刘焕道:“我可不曾听闻傅大人被撤职啊。”
傅希言想了想,好像也对。虽然他坐牢,他跑路,但是皇帝并没有下令撤职,所以,他现在算旷工?
刘焕又看向他身边的裴元瑾,目光顿时热烈起来:“这位想必就是与傅大人形影不离的储仙宫裴少主了?”
傅希言下意识想反驳,他们哪里形影不离了,转念一想,他们如今吃睡都在一起,的确可以用形影不离表示。不过他们吃睡一起的事,自己知道,外人又不知道,所以还是可以反驳的。可自己若是反驳,不知裴元瑾会怎么想……
他陷入奇怪的思绪,没有及时回话,主外的裴元瑾只能自己开口:“当日出手的,的确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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