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书生脚步轻快,远去的背影……
阮珑玲忽然觉得,只要砖泥封心,不动情爱之念…只享受男人的爱慕、倾心……
与他们相处起来,也还是很愉快的嘛!
毕竟她这张脸尚还有些姿色,仅需嘴巴甜些,笑得温柔些,言语软糯些……
那些男人多半都会对她多有照拂的。
想通这点,阮珑玲瞬间觉得天地皆宽,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应对完那名清秀学子,她依照旧例朝听风楼走去处理庶务。
毕竟还有仅仅四日,讲坛就要结束了。
天下楼中住有成千上万的学子,有许多并不是苏杭籍贯的,都忙着打包收拾行囊,准备不日离开扬州,下人们都忙得头脚倒悬,帮着给学子们租赁车架与船只……
每年的这个时候,车马船只的租赁生意都异常火热,好在阮家商户自家的车马行,就能消化差不多一半学子们的出行需求,再与几个相熟的老板打了招呼,预定了些车马船只,这才没有出乱子。
下头管事的娘子们,早就根据学子们的祖籍,分配好了同乘的名单,阮珑玲正坐在窗前的案桌前一一核对着……
只听得耳旁阴测测传来句。
“你从未见过我的画。
便随意说,那人的画,比我好?”
王楚麟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出现,阮珑玲正在翻名单纸张页面的指尖一颤,乍然被吓了一跳。
望见男人铁青的脸色,她瞬间便知,方才在庭院中发生的一切,或都被他瞧见了。
若是在前几日,但凡只要他的眉头微微蹙起,阮珑玲早就自觉自动娇声软语安抚了起来。
可现在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二人的感情冷处理,便也不会这般就着他了。
她甚至都没有起身,指尖捻起一张书页,又翻了一页,语调带了些随意道,
“做生意迎来送往的,免不了要道些敷衍之词,莫非霖郎要因这些场面话,同我计较不成?”
。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二人虽还未成亲,却已有肌肤之亲。
既如此,她难道不该谨守妇德?与其他男人画出条楚河汉界来,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敬而远之么?!
她倒好?
不仅不保持距离。
还与旁的男子有说有笑,甚至还捧一踩一,将他贬到了低处?
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解释,使得李渚霖眼底的郁色越积越浓,
“今后多得是人在你面前粉饰太平,何需你去说场面话?”
“饶是做生意也罢,往后只准与那些女娘做,不得靠近男人半步。”
此言比起商量,更像是命令。
沉冷的语调中,带着不可置喙的语意。
阮珑玲或是习惯这他这上位者的莫名语气,并未生气,只心中顿生了些感慨。
翻名单的指尖顿在半空中,抬眸望了东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眼,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