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珑玲还是将信将疑。
“若当真这般才华斐然,那他岂不早就考上状元了?何至于现在还耽搁在此?”
状元算得上什么?
那位可是稳坐在金銮殿上,在殿试上,给状元出题之人。
书房中那位的身份,于则祺心里头自然清楚,可却不好同阮珑玲说得非常明白。
毕竟首辅化名王楚麟下扬州,定然是有要事要办,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李渚霖向来心狠手辣,若是于则祺对外人泄露出去,于己于她,甚至于陇西于家,都没有半分好处。
于则祺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讳莫如深道了一句,
“寻常百姓梦寐以求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于这世上某些人来说,不过就是袖间的浮尘,脚底的泥灰罢了。”
“状元及第,鲜衣巡街……于他已无甚意义了。”
!
听他这么说,阮珑玲瞬间觉得醍醐灌顶,“明白了。”
“这位王公子,定与于兄一样无心名利,不想入仕,不喜朝堂纷争,只想要隐于凡尘当中,今后如周阁老般,做位诲人不倦的硕学宏儒!”
。。。。于则祺摇纸扇的手顿了顿,“额,你可以这般理解。”
相貌英俊,人品端正,才华斐然……
眼前这两个身怀大才的隐世高人,是多么好去父留子的人选啊!
真真是太可惜了!
阮珑玲不禁好奇问道,“如你们这般身怀大才的隐世高人,不入仕便也罢了,但都无需考虑娶妻生子的么?
我可是听阁老提起过,你家中父母相看了好几个家世相当的贵女,都被你拒绝了……莫说你了,就说这王公子,好似比你还大上两岁呢,也没有成亲。
莫非你们今后只打算一心证道,不恋红尘了?”
于则祺哗得一声将纸扇合拢,朝书房静坐的白色身影指了指,
“那位公子一直将心思放在朝政……放在学问上,家中倒也一直催他成亲,可终究拗不过他,所以婚事才一直没有着落,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至于我……”
于则祺话语顿住,眸光落在眼前的青衣女子身上,她站在颗开得正好的玉兰树下,白皙硕大的玉兰花瓣,随风飘落,将将擦过她的发梢、衣摆落下……美丽不可方物…
“以前未碰上合心意的,现在,倒是有了……所以,理应快成亲了吧……”
阮珑玲怔在原地,丝毫没有察觉他含情脉脉的目光,满脑子都是他前一句话!
所以之前是她误会了?
王楚麟并非不能人事?!
只不过是因醉心在了学问上,所以才无暇寻娇妻?没有将心思放在婚配上?!
阮珑玲骤然抬头,双眸迸发出希望的光亮朝那个银衣身影望去,只觉得王楚麟宛如救世主再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竟一直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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