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二那个窝囊废都能活的这么滋润,看着好手好脚的,一点也不像吃苦受伤被饿到的模样,那有点能耐的老大的情况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杜禹安忍不住了,内心狂喜的他,根本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欺负那哥俩的,他激动的一把反拽住亲爹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
“爹,爹,老二,老二,他都好好的,老大肯定只能更好好的,爹,爹啊,我们下去找他们的吧!爹,您可是我们的爹啊,老大老二自己好好的,可不能不顾您!”
是啊,他可是他们的爹,亲爹啊,可不能不顾他!
这么一想,杜耀宗眼睛都亮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对待这俩儿子的?
他觉得杜禹安说的甚是有理,当即不再犹豫,一骨碌爬起来,竟是连身边最宠爱的儿子也顾不上了,撒丫子的就往下头的官道上跑,边跑边喊:“禹平,我儿,禹平,我的儿啊,爹在这里,爹再这里……”
身边的杜禹安没料到自家老子动作这么利索,暗自呸了一口,忙也不甘示弱的爬起来跟着拔腿狂奔,边跑边喊,“爹,爹,您等等我,等等儿子……”
再然后,护送在百姓左右忙着赶路的杜禹平傻了眼。
这突然从山上密林中冲出来的两个形如乞丐的家伙,居然是他爹跟三弟?
愕然之下,被一左一右相继拉住胳膊不得动弹的杜禹平,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爹?三弟?”
谁来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
只可惜,紧紧拉着他不放,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父子二人,可不知道杜禹平此刻内心操蛋,这俩货没皮没脸极了。
听到杜禹平迷惑的声音,两人应的脆生生的,应声的那叫一个甜。
“哎,儿子,好儿子!爹能再见到你简直是太好了,太好了!儿啊,爹怕啊,爹怕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啊,可担心死爹了……”
边上杜禹安也不甘示弱,“二哥,弟也想你担心你,二哥啊,能再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二哥,弟弟快要饿死了,哥,你有吃的没有?”
杜禹平……
面对一左一右的纠缠不休,杜禹平吓的连连咽口水,完全不知所措,要不是身边手下兄弟拉扯他回神,此刻他还杵在震惊的手足无措中。
“头儿,眼下忙着赶路,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您认不认识,这都得禀告杜大人仔细盘查,确认不是奸细才是,大局为重啊。”
平日里这个小头儿对他们不错,又是杜大人的亲弟,眼下看到他遇难了,自己也乐得当个好人提醒他一番。
况且,这突然冒出来的俩个眼熟的家伙,他们可是认识的很,毕竟逃兵啊,谁能不记得?
听到手下在自己耳边的一阵好意耳语,杜禹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来人速去前头禀报大人情况。”
杜禹平声音一出,看着有精壮军士迅速领命而去,可是刺激坏了眼前这俩抓住救命稻草的人。
杜耀宗又惊又怒,感觉脸皮挂不住,当即呵斥,“平儿你这是作甚?”
杜禹安为亲爹马首是瞻,自然也是一脸愤怒指责,“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啊!好你个二哥,如今你发达了,竟是连亲爹亲弟也不认了吗?你这是忤逆不孝!”
杜禹平自然知道眼前的是亲爹亲弟,可打小到大,面前的二人就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压抑与恐惧,特别是亲爹,他对他骨子里都透着胆寒。
因此,杜禹安跳脚指责,杜禹平嘴巴张了再张,最终也没能说出句反驳的话来,还是前头杜禹辰得了禀报,看到队伍行进速度慢了,这才不悦的一边下令队伍全速前进,一边打马而来。
杜禹辰到的时候,走在队伍中断的余慧也正好护着姑姑、坑王他们路过,正巧瞧见了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
看着曾经对自己不闻不问,没给过自己一丝温暖的人,今日再见,杜禹辰的内心是奇异的平静。
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他心中甚至没起一丝波澜,“你们怎么在这里?”
高头大马上身强体健高高在上的长子,长子脸上的冷漠,看的杜耀宗内心复杂纠结,他懊悔,却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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