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耳鬓厮磨让她始终心弦紧绷,又大抵因为紧张,所以格外敏感,一颗心像在荡秋千,晃来晃去。
哪怕此刻也能感觉到胸腔里的一颗心正在“怦怦怦”剧烈跳动。
她将红透的脸埋在赵崇身前不让任何人看见,而赵崇将她横抱入殿内,直接将她抱到床榻上去。
云莺整个人一沾上锦被便忙坐起身。
袖炉被她抱在手中不曾松开,她一双眸子看着立在床榻旁的赵崇,深深怀疑他当真打算在大白天便胡来。
尤其赵崇挥手放下帐幔。
云莺微微瞪大眼睛,这会儿离天黑还得小半个时辰呢!
听着云莺心声的赵崇一味失笑。他低头去看她,手指轻轻攫住她下颌,俯下身吻一吻她有些红肿的唇:“爱妃缓一缓再出来,朕先去吩咐他们准备晚膳。”
赵崇发现平常在许多事情上颇为心大的云莺在有些事上到底脸皮薄,逗弄起来便格外有趣。
却也不敢逗狠了,叫她心里不好受。
今时今日,赵崇仿佛彻底接受自己在云莺眼里不正经。
乃至身体力行去将这份不正经落到实处。
可云莺没有接收到来自皇帝陛下的温柔体贴。
听见赵崇让她缓一缓再出去,她忍不住想,这便是传闻中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欲盖弥彰吗?
一番温柔体贴却白费劲的赵崇:“……”
细想,让她待在这里缓过来以后再见人确实也一样会令人多想。
他只得再吻了下她的唇,摸了下她的脑袋以作安抚,又去吩咐准备晚膳。
陪着云莺回月漪殿的赵崇直到翌日要去上早朝才离开。而当云莺又睡醒一觉便收到刘太医因母亲作古须得回乡奔丧的消息,调理身体的事宜交由另一位吴太医。
云莺让碧梧去打听,确认刘太医尚在收拾行囊,即刻要出发,方让碧梧代她前去抚慰怜恤。
刘太医帮她调理身体尽心尽力,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当天刘太医便离开京城回祖籍去了。
及至第二日,吴太医前来月漪殿为云莺请脉。
他被请进殿内时,云莺正同沈文茵坐在罗汉床上下棋。
“微臣见过淑顺仪娘娘,见过沈婕妤。”吴太医走上前来躬身请安。
云莺搁下手中的一枚白色棋子,先免吴太医的礼,而后徐徐道:“刘太医回乡奔丧,之后本宫调理身子的一应事宜便托付给吴太医了。”
“微臣必定尽职尽责,不负娘娘所托。”吴太医恭恭敬敬回答。
云莺颔首,露出手腕、掌心朝上将手腕轻轻搭在罗汉床榻桌上的脉诊:“如此便有劳吴太医为本宫看诊了。”
“是。”
吴太医再应下云莺的话,方走上前隔着罗帕为她诊脉。
沈文茵来月漪殿并不怎么频繁。
但自从她确认云莺对她没有什么不喜后,纵然嘴上从不曾说过,心下已然认定往后六宫妃嫔中便只追随云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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