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朝着云莺望去。
云莺感觉到周太后的视线,知自己该做点儿什么,便上前几步到赵崇面前。
“请陛下留步。”她冲赵崇露出个尽可能真诚的笑容,说,“臣妾本有事想求见陛下,赶巧陛下过来,倒让臣妾占了个便宜。”略略停顿,见皇帝在听,她才继续道,“臣妾想和陛下讨要两匹小马驹,再讨要一辆能坐得下许多人的冰床,不知陛下可否恩准?”
云莺所说冰床与冰橇有所相似,一样可以载着人在冰面上滑行。
而那两匹小马驹无疑是要用来拉冰床的。
马驹力气大,不会如猎犬般闹出拖拽不动的尴尬局面。
这是在委婉让他留下。
赵崇听明白了云莺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周太后也是,因而周太后笑道:“正是如此,哀家方才和淑顺仪说呢,这冰橇只能一人坐,不够痛快。”
赵崇便借坡下驴,吩咐下去让宫人准备小马驹和冰床。
小马驹从马厩牵来即可,而冰床在内侍监库房也有现成的,不会太费劲。
赵崇知道云莺原本没有这想法。但她顷刻之间想出这么个理由让他留下,一旦小马驹和冰床送过来,自也能叫他松快一回,便觉得她费心了,亦心中舒坦。
除去阿黄之外的两只猎犬也被送走。
等待期间,云莺从大宫女那里要来备下的干肉脯,亲手喂给阿黄吃。
赵崇漫不经心在一旁看着。
当看见阿黄吃肉脯时不忘趁机去舔云莺的指,他忽觉心口一梗,便握住云莺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去喂的动作。
云莺怔一怔。
抬眼之间,手中的肉干被赵崇拿走扔出去,阿黄也立刻追着肉干跑开了。
“不脏吗?让宫人去喂便是。”
赵崇一面说一面要来帕子将云莺指尖的一点属于波斯犬的口水擦去。
云莺:“……?”
也没见往日里计较这些啊?
她险些失笑,想打趣,想起周太后也在此处,只得表现得害羞,连忙将手从赵崇的掌心缩回来。这一幕落在周太后的眼里,却令周太后同徐嬷嬷相视一笑。
待小马驹和冰床送来,周太后直道冷风吹得有些头疼,想回去休息。
又坚持不要赵崇和云莺送她回永寿宫,留下他们二人。
赵崇和云莺唯有目送着周太后上得轿辇离去。
然而心下都清楚,太后娘娘的头疼来得太是时候,马驹和冰床刚刚被牵来、送来,便疼了。
但少了长辈在场的确自在两分。
赵崇肃然负手往湖面上走,走得几步开口问云莺:“爱妃冷不冷?若是冷,回月漪殿也无妨。”
今日惦记着许久不曾亲自出来遛阿黄,云莺才带阿黄来御花园。
正好碰上来赏梅的周太后。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