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双颊泛着红粉,白皙的耳朵尖儿也红着,着实惹人怜爱。
李邵修愈发情迷意乱:“香的。”
男人在床上的话一点都不能信。江柔安哼了声,怨道:“今日刚换的新被褥,都被弄的湿了。”
“难不成只怪我么?夫人可真冤枉人了。是被谁给弄湿的。”
江柔安脸红透了,脸埋在枕头里不愿意起来。
刚刚那次,是她这几日以来觉得最舒服的一回了。
本来刚刚在水里,温顺浸泡的人没了心智,被勾住,脑海里昏昏沉沉七荤八素的,后来每每快到最后,他就停了动作。
非得逼着她自己开口去求。
结果榻子也潮了。都怨他。
李邵修动作轻柔,打湿了的帕子擦过江柔安皮肤上的薄汗,在她耳侧低声:“夫人舒服,我便舒服。”
“你…不要喊我夫人了。听起来怪怪的。”
“前不久还有人自称臣妾来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哪个人还闹脾气,耍性子…”
江柔安眼睛瞪圆:“我没有。”
她不由得虚虚的叹息一声:“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不应该这样。”
“怎么?这世间有哪条法规定的?还不允许男人疼自己的妻子吗?我愿意疼你,便疼你…你想要东街的胭脂水粉,金银朱钗,布料…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就算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下来。”
江柔安越听越脸红,心里头也吃了蜜似的。她问他:“为什么呀?”
江柔安心里暗想,除了自己这张脸能看的过去,她身上着实没有多余的优点了。字写的丑,读书也不多,身份也不高。
“没有原因。”
“因为我爱你。只此一条。”
江柔安闻言微怔,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底漆黑,凝着几点跳跃的烛光,面庞俊逸如玉,气息拂在她脸上。
江柔安看了片刻,心中紧绷的弦忽的就松散下来,又重新枕着他的胳膊:“你,…口口声声爱我还不信任我。”
江柔安早就猜到了:“是不是和珍郡主差人来府里送的信儿?说我与外男交谈,逾矩,失了规矩。她眼巴巴的等着你我二人生出罅隙。”
李邵修见她旧事重提,叹息片刻:“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听别人的话,反而不听我妻子的。”
江柔安脸上有些烧灼之感。继而开口:“还有,若是你生气我与外男说话,罚便罚吧,哪里能用那种羞人的方式。”
在书桌前就开始那样了。
夫妻间的事,本来是私密的。书房里是学习,读书练字的地方,做那事,简直是有违礼数。
“我错了。我认错,难道你不应该认错吗?”李邵修抚摸她背后的发丝,温声道。
江柔安点了点头:“我也有错。我的确不应该瞒你。”
李邵修摩挲着江柔安的下巴,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古怪:“还有,你叫他什么?陆擎,哥哥?”
江柔安不解:“对啊。怎么了?以前都是这样叫的。之前在书塾别人都欺负我,只有他照顾我。他在我眼里,像个大哥哥一样。”
江柔安的声音细软,“哥哥”两字模糊成一种令人遐想的甜蜜娇柔。
她都没有这样叫过他。
李邵修心里酸涩,哄她:“你也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