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胡道夏说的是谁,他说的就是她那街坊阿月嫂,惯爱在头上簪一朵茶梅。
胡道夏嘿嘿笑了一声,“我方才来的时候还看到她了,阿姐,她怎么改了性子了?头上都不戴花了。”
胡青珊并没有回答,她素手拈起那对丁香的耳钉,歪着头将它们戴好,笑着问道。
“好看吗?”
胡道夏:“好看!”
带完丁香耳钉,胡青珊将银镯往手上戴去。
皓腕着素银,一时间真是分不清是人美还是银镯子更美了。
胡道夏瞧着胡青珊喜爱的模样,不禁道。
“阿姐喜欢,我下次再给阿姐买,我上次给你带的珠链呢,怎么不见阿姐戴着了?”
胡青珊叹了口气,“你姐夫他不喜欢我打扮得花俏模样,再说了。”
她嗔了胡道夏一眼,继续道。
“我也是为了你着想,这才不戴这些金啊银的。”
胡道夏不解:“这话怎么说?”
胡青珊又多瞧了瞧手中的银镯子,这才褪了下来,一边褪,一边说道。
“胡婆婆教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这消息哪里传得最快,除了衙门便是妇道人家之间了,那衙门传的是大消息,妇人之间自然比不上衙门。”
“虽说多数是八卦,去伪存真,倒是能分拣出颇多有用的消息。”
“我穿的那般好,谁还愿意和我闲聊,说心里话啊。”
胡道夏点头,“这倒也是。”
他站了起来,长长的冲胡青珊作了个揖,抬眉朗声道。
“小生在此,多谢阿姐了。”
“噗!”胡青珊噗嗤的笑了一声,伸出指头点了点胡道夏的额头,笑道,“顽皮!”
“不过你这模样还真是不赖,啧,这一身气质,倒真有些像书上说的什么,唔,郎朗如日月入怀,皎皎如玉树临风,不错不错。”
胡道夏不无得意,“自然,为了像个读书人,我可是特意寻了个书生教书郎。”
“那书生有才华,我习得他身上四五分神态,便足够唬人了。”
“再加上女人家心软爱怜,我再在她面前露出点蠢态,再来点凄惨的遭遇,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了阿姐,我那便宜老丈人还给了我一坛上等的桃花酿,等姐夫回来了,你给姐夫尝一尝。”
胡青珊心里熨帖:“难为你还记挂你姐夫了。”
“自然,我自家人嘛!”胡道夏将鞋子踢了出去,没半点正形的抻了抻腿,漫不经心道。
“对了,阿姐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什么阿月嫂子怎么不戴花了?”
他吃吃的笑了两声,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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