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向张行简汇报了一些事。
张行简敷衍地“嗯”了几声。
长林要走,张行简挽留:“今日休沐,左右无事。你陪我下一会儿棋吧。”
长林一脸严肃:“郎君,不行的。如今朝上风言风语,还有那位镇西将军回朝,您也需要应付。依属下之见,即使她不为我们所用,也不能让她被孔相拉过去……”
长林语重心长:“三郎,您应该见一见沈青梧。”
树上偷听的沈青梧很满意,觉得长林不错:只要张行简有求于她,她便有法子折腾他。
张行简立刻装病:“我头疼,不要提沈青梧了,你陪我下棋吧。”
沈青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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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愤愤不平地离开张家,想自己再不愿偷看张行简了。
那么无聊的和鸟玩了半个早上的人,那么敷衍的画幅画一早上画不完的人,那么随意的下个棋输个精光走神十七八次还不以为意的人……
朝堂之外的张行简,不心狠手辣的张行简,根本不是挂在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
她不会对这种人不甘的。
……但是第二天,沈青梧还是去偷看他了。
她不承认自己的好奇与兴味。
她大约是无聊,大约是想看清此人本质,好找到替代品。
这世间,张行简一定平庸至极,她一定会见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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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不知,张行简自己的院落,有他独有的布置。
她仅悄悄来了两日,张行简就发现院中落叶与屋顶杂草有被动过的痕迹。
但他不动声色。
他会让那人有来无回,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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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再次在公开场合见到张行简,是五日后的一次安德长帝姬所办的酒宴上。
安德长帝姬,少帝长姐,三九年华,至今未婚。传言说,她在府中私下养了几个面首。真真假假,外人难以道清。
皇帝年少,朝中大半事务,都是安德长帝姬与几位相公商量来的。这样的帝姬递请帖来,沈青梧是不好推拒的。
因为安德长帝姬是女子,杨肃私下打听来的消息称,沈青梧能当上女将军,也有安德长帝姬的许可。
这位权势滔天的帝姬的些许善意,也许她本人不在意,沈青梧却记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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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酒宴,大半东京贵族都来出席。
沈青梧与杨肃在这边从武将圈中走出,沿着亭榭与湖水向前方人流多的地方走。杨肃笑着和她感慨东京富贵,良久,杨肃听不到沈青梧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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