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点点头,笑了下:“这种比赛对他而言没什么难度。都参加好几次了。”
时舒:“……”
“你小时候的自己知道长大后的自己会说这种话吗——叛徒。”说完,时舒重重咬下一口,嘎嘣清脆,像极了法官敲的锤。
方安虞:“…………”
梁径抬头看他们。
方安虞不满:“还说我——你小时候做的叛徒事还少?”
“说和我玩大富翁,梁径一晃,你人就跟过去了——还口口声声最好的朋友……你倒是从来不当着梁径面说。”
时舒张了张嘴:“……”
心想,真是不得了,方安虞以前反应没这么敏捷的。和高智商的人待久了就会有这种变化吗……真有意思。
“我没当梁径面说过吗?”他倒是知趣,闭嘴不提大富翁。
“真应该给你个镜子。从小到大,一心虚就这个表情。”
“……”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梁径瞧着不由想笑。
方安虞回去后,时舒睡了一觉。
醒来天已经全黑了。
时舒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因为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
窗外远远望出去,隐约能看到大片红绿的霓虹光影。
听方安虞说,开车过来的时候,原本市里“迎尚”那片,种了棵好大的圣诞树,一旁商业大厦的楼顶,还专门弄了个圣诞老人爬烟囱的巨大投影。下面围了好多小学生——这是方安虞原话。时舒也不能去求证到底是不是小学生。因为他觉得,要是他,他也会围过去看的。
窗户旁站着一溏淉篜里个人。
时舒还没注意,等他打了一个哈欠,那人才从阴影里转头朝他看来。
“醒了?”梁径和往常一样问他。
时舒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睡多久了?”
“六个小时。”梁径语气平静。
下意识,时舒脑子里那块专门处理“和梁径有关的所有事”的核心区域开始亮黄灯。
“下午说太多话了……”时舒解释,想了想,十分明显地公报私仇:“都怪闻京!”
梁径:“下次别和他吵了。”
“嗯嗯。”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梁径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也许只有一会,也许,在他睡了超过时间后,他就一直这么站着等他醒来。
他坐立难安。从时舒出事开始,忧惧就在心底布下了最深刻的阴影。
“梁径。”时舒下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梁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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