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帮我问医生了,说可以回家待几天。检查的时候再来。我们今天回去吧,我想小乖了。”
梁径看着窗外,没说话。
“梁径。”时舒叫他,从背后抱的动作慢慢转到梁径身前。
梁径低头,神情看不出什么,他问时舒:“什么时候问的。”
“好久了。一直想回去……”
也许心底里知道梁径不会同意,所以问也下意识瞒着梁径问。等拿到确定回复,才敢出来和他理论。
其实不算昏迷抢救的日子,他在医院也待了有段时间。如果平时没有方安虞闻京过来玩,照时舒从小到大的性格,这么多天已经算极限。更何况,今天还是圣诞节。
去年圣诞节,他和梁径虽然忙工作,但下班一起看了午夜场电影。随便挑的一部,以为会有很多人,最后发现整场就他俩。真是意外之喜。后来才知道,是电影太烂。难怪没人。不过还是很开心。因为梁径在电影院快把光影闪烁下时舒分外莹润的嘴唇亲破皮了。爆米花吃出了情趣,两个人闹得比电影精彩百倍。
这会,时舒盯着梁径嘴唇,薄薄的,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
他贴唇靠近,亲吻梁径微凉的嘴唇:“今天可以多亲一次吗?”
梁径没动。
时舒舔了会,不满:“能不能张张嘴啊。”
梁径把人抱到床上,对时舒说:“待会吃点东西。我让宋医生再给你看看。”
时舒:“……”
心里告诉自己,算了,又不会掉块肉……
但是——
“我不。我今天就要回去。你不让我回去,我让我爸来接。”时舒对他说。
梁径注视着他,听他说完,居然很罕见地弯了下嘴角:“怎么来接?”
时舒莫名其妙:“打电话——”
梁径笑容温和。
他越是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情绪就越平和。旁人根本看不出分毫,总以为他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实则手段狠厉、不由分说。
“梁径!”
“手机给我!”
梁径置若罔闻,接着之前的话问:“饿了吗?”
时舒气得瞪他。
他掀起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几秒又探头,十分严肃的语气冲梁径道:“你去问宋医生。我可以回去的。妈妈也可以作证——你妈和我妈。”
梁径:“……”
“我回去又不蹦极。我回去撸猫——猫都不行吗?”
梁径没理他。
“你小心点。”
过了会,时舒开始放狠话。
“不然我好了,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闻言,梁径轻笑出声。
他扭头看着凶巴巴的时舒:“嗯。就等你告诉我后悔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