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握住他的手臂,一点点往前抚摸,直至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抚摸他的手背,拿下他手里的笔,搁在笔盒旁。
窗外风声呼呼。屋子里静谧又温软。
时舒仰着头和梁径亲吻,这让他很舒服。
突然,梁径抱起他,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朝门边走去。两个人稍稍分开,换时舒垂头抵着梁径额头,他们注视彼此,双颊都有些红。
“咔哒”一声。梁径抱着他走到门边,把门锁上。
不知怎么,时舒莫名觉得这有些好笑,他垂眼看着梁径,小声:“梁径,好像偷情。。。。。。”
梁径也笑,但他没有说话,他把人抵在门上很用力地去亲。时舒搂着他,也去含梁径的嘴唇,他第一次这么做,含住的时候,他听到梁径一声明显的低喘。时舒睁开眼,嘴唇鲜红又湿润,他问梁径:“我没咬你啊。。。。。。”
又是这副表情。
梁径知道时舒脑子里很白,有时候白得让人咬牙启齿、恨不得一口吞了,有时候又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犟劲,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梁径盯着他,眸色极深,他把人抱到床上,压着他再次亲了下去。
时舒忽然感到很安全。
这其实有点没来由。而且很不合理。因为梁老爷子就在楼下。
但是梁径抱着他,他睁开眼是他,闭上眼就能感受到他。屋子外不是很太平,但此刻他是被珍视的。
晕乎乎的时候,时舒脑子里又想起舒茗和时其峰的热搜。
他的父母在地球的另一端见面了,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原因。
下午的时候时舒其实有一刻的冲动想订机票去看看,但心底莫名又有些踌躇。他对自己的定位永远是不能直接参与大人事务的孩子、是不能干涉父母自由的子女。这也许有过往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但本质上——无论什么时候,他在做和自己父母相关的决定的时候,都是不确定的。
相反,他在所有关于梁径的事情上,都是确定的。
比如——
时舒推了推梁径胸膛,梁径感受到,稍稍离开那张让自己时刻沉迷的嘴唇。
“嗯?”
梁径气息有些重,他视线上下,一只手掌抚摸时舒雪白光滑的额头和柔软的头发。
时舒眯眼笑:“叫我‘宝宝’。”
闻言,梁径很明显愣了下。
时舒推他:“叫啊。”
很快,几乎就是下秒,时舒再次看见梁径脸红了。
但是梁径没有拒绝他,他视线往下,似乎在找一个支点,支撑他吐露无比宠溺的爱称。
“宝宝。”
但是说出口的时候,梁径还是移回了视线,他注视着时舒,重复:“宝宝。”
梁径的脸实在太红了。
时舒从没见他这么脸红过。他伸手摸了摸梁径脸颊,小声笑他:“你脸好红。”
回答他的是梁径迫不及待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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