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严肃:“在此之前,有些细节需要确认。”
时舒哭笑不得:“梁径,你有病吧!”
晃晃悠悠,哈欠连天,没等梁径问好细节,比如滚多远、怎么滚,时舒自己就挨上去了,黏得紧紧的,生怕被老王捉住。
进入六月,气温没有一点初夏的氛围。这会还带着几丝凉意。
梁径很快带着他的校服回来,还有两个扫帚。
时舒想起来了,这周他值日,负责操场前小花坛的地。
现在距离早读还有二十多分钟,他要在早读之前把小花坛扫一遍。
“老王没问你?”时舒低头拉拉链。
忽隐忽现的日光从玻璃栈道投射进来,在他白皙的下颌和露出的锁骨映出一片温润荡漾的水光。
梁径看着他头顶翘起来的几根毛,伸手拂了拂:“没。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走廊里训游赫。”
时舒有种大难不死的得意劲,嘿嘿乐了几声。
两个人拿着扫帚去扫地。
时舒:“又不是你值日,你回去好了。”
这个时候倒装起大方,明明刚才还支使人拿校服又拿书包的。
梁径无语:“赶紧的。我怕你把自己扫了不行?”
时舒又呵呵呵乐。
小花坛前已经有值日的学生。
闻京杵着扫帚走神,大高个,格外醒目。
时舒上前朝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闻京被打得有点懵,下秒回神,举起扫帚就追:“时舒——!”
梁径服了,不想管了,低头默默扫理科一班的属地。
两个人绕着花坛打架。
路过的同学见怪不怪,这样的男高中生戏码,一周里上演几回。
“——让你欺负原曦!”时舒朝他捅扫帚。
闻京回捅:“我欺负她?!你睁开眼看看好吧!从小到大,我哪回不被她捏得死死的?!”
“昨天怎么样了?你把她送回去了?”时舒一边战术性后退一边用扫帚敲他的扫帚。
闻京伸手去捉他的扫帚:“不然呢。她妈还让我进去坐坐,说好久没来玩了。。。。。。我哪敢进去,原大小姐鸟都不鸟我,甩个辫子就走了!”
时舒“切”了声:“活该!”说着不解气,举起扫帚:“我要替原曦教训你——”
闻京后退几步,无语:“你省省力气吧!——靠!你再打?!”他以为就是闹着玩,谁知道时舒真的用扫帚打他。
而实际情况是,时舒没控制好扫帚挥出去的角度,闻京又不当回事,人和扫帚就接触了下。
事情变质,闻京开始反击。
某个时刻,战况看上去挺激烈的。
闻京捅了两下时舒。
时舒挥着扫帚格挡。
但是下秒闻京转身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叫梁径。他不敢真打时舒,怕把人打坏了。毕竟他们五个人里,最容易出毛病的就是眼前这个胡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