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转过身看他:“还有多久啊?你别搞得一模一样。”
方安虞:“没改,就把你们的步骤记下来。。。。。。还一模一样,你看看你和梁径的,除了名字,哪里不一样!”
时舒:“因为都是正确答案啊。正确答案还有两种?”
方安虞顿住,抬头思索:“你这个问题有点哲学。”
梁径笑,时舒总是会语不惊人。
时舒转头看他:“你觉得呢,会有两种答案的正确答案吗?”
梁径:“会。”
时舒:“什么情况下?”
梁径想了想,说:“我爸以前跟我说过,高中的时候,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等高考结束,那张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的卷子就很少出现了。”
方安虞头也不抬,啧声:“梁教授不愧是梁教授——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就是觉得很厉害。”
梁径:“。。。。。。好的。会如实传达给我爸的。”
方安虞惊恐抬头:“倒也不必吧。”
时舒哈哈大笑。
“你还有这个啊!”
床旁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校服,是附小的校服,虽然样子已经很旧,有些地方都泛黄了,但上面的校徽很干净。
方安虞扭头,看着时舒拎手上的校服:“哦,我妈收出来的,说拿出来晾晾,最近不是一直下雨吗。。。。。。你不知道,拿出来的时候上面都有霉。。。。。。就从这下面拿出来的。”他指了指衣柜最底下。
校服翻过来,背面全是名字。
时舒笑:“还有名字!”
最中间是他们五个人的名字,被方安虞用笔圈了起来。
梁径走过来看。
时舒的名字和他的隔着有些远,虽然是在圈里,但中间被闻京、原曦和方安虞占据了。闻京名字笔画少,写得却大,原曦的曦字被挤得和时舒的舒字贴在一起。总之,在这个友情圈里,闻京很醒目。
时舒也注意到他和梁径的名字。
他想了想,把水果捞给梁径。
梁径两手端着他和时舒的水果捞,转头看他去拿书包里的笔。
雷声隐隐,看样子真的要下雨。
潮湿的水汽灌进屋子,除了纸页翻开又合上的声音,此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方安虞背朝他们,在很认真地看卷子。
时舒用笔在自己名字和梁径的名字之间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梁径笑起来。
时舒抬眼看他,也笑了下,就着梁径手吸了口椰汁,然后一边吃着嘴里甜丝丝的西米,一边在线的中间画了个爱心。
接着,几下波折符号,做出正在心动的样子。
梁径注视他画这些,心头柔软得像是要化开。
很小的一颗爱心。
在陈年的布料上,可爱又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