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瞥他,淡淡道:“不是不让我碰吗?”
时舒当没听见,笑着重复:“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梁径:“。。。。。。”
时舒笑得快倒下,继续问梁径:“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梁径也笑了出来,他注视贴得很近时舒,伸手去摸他笑得弯弯翘翘十分灵动的眼角:“城北徐公没你美。”
时舒直接笑趴在梁径腰上。
树影婆娑,路灯下的枝影落在梁径肩上。他身后是茂盛的灌木丛,傍晚浇了水,初夏的气息干净清爽。
梁径垂眸看着抱住他腰的时舒,露出来的耳朵尖红红的。
和那个时候一样。
梁径伸手碰了碰。
时舒嫌痒,往里缩了缩。
路过的行人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两个少年,时舒手里拿着的课本倒是收获了一些关注。
附中有自己的黄皮书、蓝皮书、白皮书等习题册、必背册,江州人没有不知道的。
别扭的劲过去了就过去,时舒这个时候倒生出一点回味的心思。
害羞是肯定会害羞的。
任谁刚开始谈恋爱,就和自己的男朋友在浴室做完全超出进度条的事,都会害羞。
“梁径。。。。。。”时舒声音闷闷的。
“嗯。”梁径摸了摸他后脑勺。
“那个时候你舒服吗?”
梁径手上一顿。
他面前是昏暗的树荫垂枝,隔着一个不宽的绿化带,一条浑身雪白的小狗跟在主任后面蹦蹦跳跳。
梁径仰头移开视线。
喉结微动。
头顶的夜幕悄无声息,梁径闭眼,低声:“嗯。”
“是什么感觉?”
时舒握着书页的手心有点潮湿。
好像触摸的不是干燥的书本,而是水汽弥漫的瓷砖。
梁径抱着他亲吻,怎么都亲不够似的,他按着时舒后脑,好像要把他弄进身体里。但是时间不够。时舒眼睛都湿了,他问梁径怎么办。
梁径盯着他,漆黑瞳仁深处,有些极力忍耐又难以抑制的凶狠,他喘息片刻,贴近时舒耳边说:“你转过去。”
“把腿并拢。”
夜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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