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点点头,实话道:“他来送大婚贺礼。”
“哦……”简是之轻轻应和着,目光却仍旧一瞬不瞬盯着她瞧。
江稚鱼已是害羞不已,她好端端在自家洗着澡,怎的偏被他堵得一动不敢动,幸而这水面上花瓣铺得厚,将她锁骨下的整个身子都掩了起来,才不至于被他一眼看光。
“王爷,这不合规矩,您还是快些回去吧……”江稚鱼螓首低垂,轻咬了咬下唇,对他下了逐客令。
只怕他再以这般灼烈的眼神盯着自己瞧,她便要当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去。
简是之却并不答她的话,也丝毫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随意开口道:“将军府的贺礼不是早便送到了吗?他这时前来相贺,又是孤自一人,只怕是,没什么好心。”
江稚鱼听他这话外之意似是冤枉了萧贺,一时也忘了急欲将他赶走这事,出言解释道:“怎么说萧将军也算是我的表亲,他亲自前来祝贺,自是合情合理,你无需想太多。”
“哦……是吗?”简是之眸色一沉,眉尾微不可察地上挑一下,继而道:“表哥将算盘都打到表妹身上了,这算哪门子的合情合理?”
江稚鱼不由无奈笑笑,这坛陈年老醋,他却仍旧吃得起劲。
“本王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顶顶上好的物件,值得萧将军亲自走这一趟?”他又问道。
江稚鱼答他:“是一支凤凰金簪,就在那边靠窗的几案上,你去瞧瞧。”
她这话,也是为了将他赶快支走。
简是之点点头,果真走远了几步,江稚鱼当即松下一口气,可还不待她这一口气松完,简是之顿时转过眸又瞧向她,一双眸子透出澄明的光,盯着她便问:“在何处?”
江稚鱼只觉他这问询绝对故意,她已说得清楚,却又无奈再重复一次:“在那边靠墙的几案上。”
简是之带些无辜地笑笑:“没有啊。”
江稚鱼轻蹙了蹙额,有些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却又觉得不大可能,只得以最小的动作慢慢转过一侧身子,朝那边几案望了望,一眼便瞧见了一只孤零零的锦盒端端放置于其上,而简是之的目光还在四周不断寻觅。
江稚鱼一时有些着急,素手一指就道:“不正是在那吗?”
下一瞬,她登时脑中一空,才发觉竟忘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连忙缩回手又重新挡在了身前,但转眼瞧见简是之唇角那一抹暧昧笑意时,她发觉一切都晚了……
江稚鱼当即又羞又气,那么显眼的锦盒,他哪里是看不到,分明就是要趁机占她的便宜!
简是之眼尾上挑,眸光灼灼在她身上每一寸游走,所触之处当即燃起火。
江稚鱼自然感受的到他此刻的灼烈,不敢抬头瞧他,只含羞开口:“王爷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宫吧。”
简是之唇边笑意愈深,暗道她又在赶自己。
可他怎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简是之淡扫一眼案上那锦盒,故意沉下音色:“凤凰金簪……萧贺真是舍得。”
登时一股醋意弥漫出。
江稚鱼忆及年少之时,她着实与萧贺亲近,却也当真不知他对自己存着那份心思,眼下也不知为何竟真觉有些对不起简是之,便软软开口:“都过了这许久了,你怎的还过意不去,我只当萧将军是哥哥。”
“你对他没心思,他可是惦记你惦记得紧。”简是之打翻了醋缸,便就要故作愠色,等着她来哄劝。
江稚鱼也是委屈,如何知道该说些什么乖巧话来哄他,想来想去也只得道:“你我还有月余便要成婚了,何须在意旁人。”
简是之悄然勾唇,似是正等着她这句话。
“是啊,芝芝马上就是我的,齐王妃了。”简是之低哑着嗓音轻轻说着,同时将身子俯上前去,一手轻划过江稚鱼如玉润泽的脸颊。
突然的肌肤接触令江稚鱼不由一颤,不自觉就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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