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念想一冒出头,当即将简是之自己吓了一跳,他自言自语喃喃:“是本王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吗?竟会觉得一个大男人貌美!真是罪过罪过……”
可他确是实实在在不那么淡然了,索性移开了眼,不再去看她。
不多时候店小二送了醒酒汤来,简是之喂江稚鱼服下,然后便将她横抱起,放在了榻上,还好人做到底地替她盖上了被子。
江稚鱼睡得沉,绵长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十分均匀,落进简是之耳中却扰得他心乱如麻,他只当自己亦是饮多了酒,有些醉了罢了。
天幕上第一颗星星亮起时,江稚鱼终于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漆黑的屋内,很有些发懵。
见她醒来,简是之燃起了几盏烛灯,道:“江大人终于舍得醒了啊,快些起身,咱们还有正事没干呢。”
江稚鱼依旧懵懵坐着,眨巴着大眼睛望向简是之,糯糯开口问道:“何事?”
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的声音,简是之当即拍额,无奈道:“不是吧,你这酒怎么还没醒啊!”
江稚鱼闻言下榻,几步走至简是之面前,直愣愣瞧着他道:“我没醉!”
完了完了完了,果真还没醒。
“好好好,你没醉,快走吧,再晚些来不及了。”简是之拉起她的手便向外走。
在江稚鱼酣睡这数个时辰里,有密探来报,发现了贾修在京郊另有一处宅邸,设的极为私密,简是之便猜测他与人私自往来正是在那,于是就拉着江稚鱼往京郊而去。
星月挂枝之时,简是之带着江稚鱼成功潜到了贾府外,在府外树丛中偷藏少顷,便见贾修在左右环顾后入了内。
二人紧随其后,却被围墙堵住了去路,简是之武功虽好,轻功也不差,可这墙实在高得过分,竟有旁人府中的两个还要多。
江稚鱼痴痴望着这墙:“这户人家定然有钱,墙修得这般高,肯定防得住盗贼。”
简是之翻了翻眼:“也防得住我们。”
江稚鱼甩开简是之的手,眸光熠熠,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糯糯道:“主公莫恼,待臣前去探路。”
话毕,她还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简是之一下哭笑不得,左右这墙是翻不过去了,急也无用,便由她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稚鱼小跑着回来,又行了个礼道:“报主公,臣发现一偏门,可以一试。”
简是之将信将疑,由她引着自己去那所谓的偏门。
可待见到其庐山真面目后,简是之强忍着才没有大动肝火,只见江稚鱼手指着墙上的一个狗洞,傻呵呵笑道:“主公,偏门,在这。”
第7章、一个喷嚏
简是之抬手敲了一下江稚鱼的脑袋,气道:“本王千金之躯,你竟让本王钻狗洞?!”
江稚鱼敛起傻笑,目光熠熠看向简是之,似突然打定了什么主意般,趁他没注意,一脚便踢在了他的膝窝处。
简是之顿时吃痛,腿一软,竟生生扑在了狗洞前。
“主公,臣僭越了,一切都是为了蜀国,您便忍一忍。”江稚鱼边说着,边以脚抵着简是之的后腰,用了死力将人硬生生朝那个窄小的狗洞里塞去。
简是之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勃然大怒道:“江稚鱼!你放肆!你太放肆了!本王定要治你的罪……啊……”
狗洞太过狭小,简是之头刚伸进去,肩便卡住了,江稚鱼不明所以,只是继续使着蛮力,终于在她奋力一脚后,简是之成功越过狗洞,只是肩上的衣物被洞壁内里的石土划开,在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痛得他不由惊呼出声。
见简是之已经入了院内,江稚鱼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紧接着趴下缩了缩身子,并没费太多力,便也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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