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头一低,不禁笑了,坐到床边,捏捏她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咿咿呀呀的小唠叨婆:“不睡了?”
“要洗澡。”苏稚杳娇嗔。
贺司屿并非任何事都纵容着她,当时他就严苛地绷起脸:“谁教你酒后洗澡的,不许洗。”
苏稚杳酩酊着,只感觉到他的凶,呜一声就把被子拽到脸前,闷声反对:“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贺司屿扯下被子,让她的脸露回出来。
“热得不舒服。”苏稚杳嗔怨着,无意识发嗲:“内。裤也不舒服……”
她一双湿漉的桃花眼瞅过来,显得很委屈,眸色迷离又旖旎,引得人心底的兴致如火焰止不住上窜。
贺司屿凝视着她,嗓音偏低:“内。裤怎么不舒服了?”
她可怜巴巴地说有点儿湿。
这模样只会惹得男人口干舌燥,贺司屿没想在醉酒时欺负她,车里也只是隔布料收了点利息,但这姑娘却在挑战他的极限。
贺司屿身子欺近些,喉咙里的声不经意哑了:“想不想要我看看?”
他指腹暗示性地抚在她的颈侧,苏稚杳一头雾水,迷茫地望着他,酒的后劲似乎更冲了,她脑袋发昏得厉害,没有办法思考。
“想要……”
他亲了下她的唇:“宝贝自己脱下来。”
苏稚杳在他一声宝贝里失陷,轻弱地“嗯”声,言听计从,躲在被窝里左扭右扭,吊带碎花裙脱了,成套的蕾丝也脱下。
团成一团,一并塞进他怀里。
她在半醉半醒的状态实在可爱得要命,温顺又大胆,但还知道要害羞,衣物一丢出来,就包粽子似的,急急把自己裹住,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
然后咬着下唇,巴巴瞧着他。
贺司屿还坐在床边,喉结一动,去掀她被子,她却用力捏住不放,满眼的羞窘。
他声更低了:“给我看看。”
苏稚杳面上的赧红重了几分,摇摇头。
贺司屿很有调。教的耐心:“那宝贝让我躺进去,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她憨憨地眨眼:“你要和我一起睡?”
“不想和我睡?”贺司屿手指摸到她脸,又摸到她光洁的额头,轻轻拨开碎发:“我是你的谁?”
“男朋友。”
“男朋友可不可以一起睡?”
苏稚杳被他牵引地,糊里糊涂地想了想,低低出声:“可以……”
贺司屿笑了一下,苏稚杳还朦胧着,贺司屿已经掀被躺了进去。
男人火炉般的身躯欺近,苏稚杳下意识扭着身子想躲,被他一只胳膊捞回去,牢牢囚在臂弯里。
她羞耻得不行,与他贴实了,才忽然察觉到自己已经把自己剥了个干净,脸臊得埋他身前,挣着踢着,软绵绵的没力道,倒像是在助长情。趣。
贺司屿胸腔深长地起伏了下,有了反应,这么抱着一个光溜的女孩子,温香软玉,骨肉停匀,她又在乱动,十分考验男人的耐性。
“就抱一会儿,不做什么。”他手掌压住她后脑。
苏稚杳靠在他心口,听着他心跳声逐渐加重,明显感觉到底下有什么僵挺着,她手指紧紧捏着他睡袍,动也不敢再动,安静住。
卧室里的灯没关,串串水晶缨子拖垂下来,光亮在每个角落,室内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