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等她。
见父亲神情严肃,苏稚杳隐约猜到情况,八成是苏漫露将她在拍卖会上做的事状告出去了。
苏稚杳走过去:“爸爸。”
“今晚拍卖会,怎么回事?”不出所料,苏柏盘问她,眉头皱得很深。
“我见一对粉钻好看,就拍下了,一亿三千万。”苏稚杳老实交代,怀着合约一事对父亲未解的埋怨,不着痕迹地呛了句:“对不起爸爸,乱花你钱了。”
苏柏脸色垮了一下,压低语气。
“杳杳,钱不是问题,从小到大你想要的,爸爸什么时候不答应过?”
“可你要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何况今晚贺司屿还是替盛三去的,你这一下,两尊大佛全给得罪了!”
苏柏原是想着这回得好好训她一训,一抬头,却见小姑娘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他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舍得再批评。
最后,苏柏重重叹一口气:“明天,跟我去向贺先生道歉。”
苏稚杳匪夷所思地睁大眼睛。
后知后觉到不对劲。
她临渊窥鱼,一针一线费尽地织起渔网,怎么暗中标记的猎物倒像是成了收网的那个……
第9章奶盐
翌日一清早,苏柏就打了好几通电话,疏通不少关系,总算打听到贺司屿上午的行程。
他会在大剧院的办公层。
苏稚杳那时才知道,原来剧院现如今的法定代表人是贺家的老爷子。
昨晚的茶室……还真是他的地盘。
苏柏亲自开车过去。
路上,苏稚杳靠着副驾驶的窗,全程都没说话,当她是认识到错误,后怕了,苏柏趁红灯,伸手拍了拍她头。
“乖,爸爸在,别怕,”苏柏说:“到时杳杳认个错就好,别的爸爸来说。”
久违的温柔语气,让苏稚杳恍了下神。
这样只有两人的单独相处,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过了,那一瞬间恍惚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她一个人的父亲。
苏稚杳回过头,眸光略散,没来由地问了声:“爸爸,你还记不记得我最爱吃什么?”
“海盐椰奶雪糕,怎么不记得。”
苏柏失笑,驱车继续往前开:“小时候在港区吃过一回,你就馋上了,你这只小馋猫啊,有次一口气吃了十多支,肚子疼到叫救护车,把你妈妈都吓得……”
话音忽止,苏柏反应过来,没再往下说。
短暂的温馨接近惩罚更多。
苏稚杳喉咙紧了紧:“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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