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舍友忽然给他打电话,在机场出了点儿事,他去了机场却看到舍友的向导是顾朝夕。
也就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
仔细想起来,也就是他结婚那年的事。
那会儿的顾朝夕似乎在国内一家外企任职,后来大抵是嫌发展不好,又出了国。
高中那帮同学现在经常会出现在程阙的酒吧里,偶尔也会讨论起顾朝夕,
沈沂和程阙都是一致口径:“太久没联系了,不知道。”
沈沂没和程阙说过这些事,就是怕程阙有芥蒂。
况且他对顾朝夕确实从未有过想法。
再次遇见就是前几天晚上,他刚从宜海回来,打车回家时正好路过那边儿。
一群混混们打起来,其中有一个是她朋友,她在那里被波及,有一个人的刀子转了方向就朝她刺过去,是沈沂空手接了一下,但后续也不是很想再跟她扯上关系,所以提前走了。
但没想到,她的那个朋友就是关璟案的另一个同伙。
……
这些巧合都让沈沂有种云京真小的感慨。
不过圈子里也就那些人。
谁都听过彼此的名字。
顾朝夕家里势不大,当初她是凭借傲然的成绩进入那所高中的,后又凭借长相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
关璟案的另一个同伙目前正处于保释状态,但也因为那天晚上的寻衅滋事,被弄进去了。
沈沂脑子里快速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短暂地走了会儿神,直到程阙喊他:“沂哥?你人呢?”
沈沂这才低咳一声,“在。”
“所以到底去不去啊?怎么说也是太久没见的老同学。”程阙无所谓地说:“当初关系还挺好的。”
沈沂:“……”
“你放下了?”沈沂问。
程阙轻笑:“就没放在心上过。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沈沂:“……”
懒得去帮别人盘感情,沈沂快刀斩乱麻地说:“去吧。”
确实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行,我去订位子。”程阙说着忽地反应过来:“你干嘛呢?有点吵。”
“街上。”沈沂说。
程阙一怔:“律所不忙?”
沈沂:“……忙。”
“要多少钱的?”沈沂排到了最前面,老板笑呵呵地问:“光要栗子还是再买点松子?”
程阙听到这话,立刻炸了:“我靠!你去[栗仁]了?”
“嗯。”沈沂一边回他一边和老板说:“栗子和松子都要,多来点吧。”
老板给他称了两包,“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