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莹上一世是周旋在权势贵族之间的舞女,红极一时的时候,多的是男人想与她共舞,她身价不菲,舞姿妖娆,还总喜欢和有妇之夫不清不楚,名声不大好。
因为僧娑洛这座桥梁,她结识了当时的陈少昭。
凌安整日待在舞厅的那段日子,陈少昭也时常出现,胡婉莹对陈少昭的到来总是很热情,久而久之就有传言,胡婉莹跟了陈老板。
有次一位很有权势的太太来找胡婉莹,唾骂她行为不检,那天凌安也在,她喝了些酒,坐在一边冷眼瞧了会,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胡婉莹面前,上去就甩了她一个耳光,这件事轰动一时,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多都是说凌安和那位有权势的太太私交甚密,看不过去才打了胡婉莹,不过胡婉莹自那以后便不敢靠近陈少昭了。
后来日军入侵,这些舞女三番五次遭到日本人的骚扰,胡婉莹的下场很惨烈,最后是死在日本人营中。
简玟听完后沉默了,手上的折纸也停了下来。所以那次在餐厅碰见,纵使胡婉莹阴阳怪气,蒋裔已经不悦了但仍然给了她一分薄面,想来也是顾及她上辈子所受的苦难。
蒋裔见她发呆,便岔开话题,对她说道:“你表弟本性不坏,做事情哪有一下子功成名就的,慢慢来,就当给他磨磨性子。”
简玟突然伤感起来,她每一世都早早离开了人世,留下存活于世的家人和朋友,他总是替她照顾着这些人,无论是陶兆之的后代还是凌家人,谢方年和他父亲,亦或是很多世以前她留下的儿子,她和别人生的儿子,想到这,简玟就感觉心塞塞的。
她朝他举起折纸,是一颗小小的爱心,蒋裔走过去接过她的爱心,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她勾着他的脖子问:“我们今晚算不算是新婚夜了?”
蒋裔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用薄被将她盖住,眼里噙着笑。
简玟却根本睡不着,她又一下子坐起来问他:“我们上一次新婚夜都做了什么?”
蒋裔顾左右而言他:“太久远了,哪能记清。”
简玟却不依不饶:“胡说,你肯定记得。”
蒋裔默了一会,只说了句:“你很勇敢。”
简玟莫名其妙道:“这是什么评价?”
蒋裔上了床,故意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催促道:“睡觉吧,明早还要去机场。”
简玟哪里肯放过他,不满地跨到他身上,逼问道:“什么叫我很勇敢?”
她身上带着洗完澡后的沁香,长发垂下来瘙在他的胸口,挠得人心痒,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本就是难捱的夜,她还非要缠着他讨论这种话题。
蒋裔讳莫如深地对她说:“有个跟了我几年的部下在交战中死在你爹刀下,我心中有怨,对你就。。。。。。不太客气。”
简玟“嗯?”了声,然后突然就理解过来了,当即咧开嘴道:“是不是很野蛮的意思?”
她暧昧的笑意让蒋裔神色微愣,他清了清嗓子,瞥向它处:“你那时候还没长开,不懂得享受。”
“没长开你怎么下得去手的?你这不是残害花朵吗?”
他捉住她的手腕,她重心不稳只能栽倒在他胸前,他说了句:“你是我妻。”
然后便含住了她的唇,浅浅地吻着她,温柔又克制,吻得简玟身子都麻了,心口更像被钝刀子一点点磨着,难受得很。
她撑起身体对他道:“我肯定是享受到了,不然能烧了你家也要跟着你,你那时候对我又不好,我总要图点什么的。”
蒋裔被她笃定的说辞逗弯了嘴角。
“能让你愉悦是我的荣幸。”
简玟伸手去扯他衣服,他再次捉住她的手,补充道:“但不是现在。”
简玟嘀咕道:“就看看。”
她掀开他的上衣,看见指甲印已经消失了,就是腹部的划痕还在,她低头吻着伤痕边缘,柔柔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顺着她的发丝,眸光柔和:“没怪你。”
简玟不知道这是不是要留疤了,她轻轻给他吹了吹,简直是要人命。
他翻了个身,精瘦有力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炽热的吻让她瞬间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