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瞬间一脸警惕道:“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打我家产的主意!你可不许惦念我的私房钱!”
顾青山见她瞬间如同个炸毛的小野猫,瞬间忍俊不禁道:“那依郡主看,为夫惦记郡主的家产是为何?”
安阳想也没想,直接张口便来道:“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打仗的最是耗钱了,我都听说了,当年你们在北疆打仗时缺了粮草,还害明月饿了两日肚子,最后还是老太君在京城给你们筹集了粮草及时送去解围的,哼,粮草不该由朝廷拨款么,怎么轮到将军府动用将军府的私款了。”
安阳越说,越是立马将手中的地契藏得紧紧的,一副休想打我私房钱的主意。
连这个竟也知道?
顾青山顿时有些意外地看着安阳。
可见明月那疯丫头将将军府的底裤全部都给扒了放到郡主眼前了。
他一脸无奈,嘴上却端得一派镇定道:“郡主只知打仗耗钱,却不知统帅也是能够造钱的——”
“哦?”安阳郡主听到造钱二字顿时来了兴致,瞬间坐直了身子,道:“夫君说来听听。”
顾青山便盘腿坐在安阳对面,给她传授顾家的“生财之道”。
顾家在北疆统帅数十年,其实这几十年来,根本不靠朝廷的拨款,也压根靠不上,自三十年前祖父也就是老顾侯被朝廷拖累,最终战死沙场的那场悲剧后,顾家便早已开始给自己,给整个边界数十万将士们创建了一条后路。
顾家打通了通往西域的经商之路,这几十年来早已将西域的皮毛、珠宝、战马等源源不断地送入中原,又将中原的丝绸、茶叶瓷器源源不断地送往了域外广袤地疆地。
用赚来的这些银钱修建腐朽地边疆城池,维持着数十万将士们地口粮和营生。
当然,将军府的营生可远不止于此,再用赚来的钱投到了沿海的码头,盐和码头船只才是最核心的营收。
经过三十多年来反复投入,已渐渐堆积成了一座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宝藏库了。
当然,这些都只能是背地里营生,绝不能宣于人前的。
顾青山对安阳倒也不避讳,见她见钱眼开,便如同家常般对她将顾家家产悉数道来,哄她开心。
却不料,安阳闻言后,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欢喜神色,反倒是神色一脸平静得离奇,像是有些不信,良久良久,这才上下扫了顾青山一眼,道:“那你这么些年来怎么还一副穷酸样?”
顿了顿,良久良久,又生生憋出了一句:“怪道这些年来陛下如此忌惮你们家,你们家——该。”
说着,忽又一脸苦恼了起来,只幽幽道:“你们顾家将来不会没有好下场罢。”
说着,瞬间有些坐不住了,道:“将来不会连我也给一并连累了去罢?”
顾青山:“……”
眼看着郡主一副与他离得越来越远,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的架势。
顾青山一时抬手捏了捏眉心。
可能是他……嘴贱呢?
不过下一刻,顾青山想了想,忽而缓缓起了身,竟直径走到床榻处,将床榻床头的暗格打开,从暗阁里头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乌木匣子,随即直径递给了安阳。
安阳不知他要作甚,忙将匣子打开,只见里头是一块平平无奇的鱼形手牌,铜铁的,小小的一枚。
安阳拿起那块手牌,一脸狐疑道:“这是什么?调军的虎符?”
顾青山无奈笑道:“郡主懂得还真多。”一时,只忍俊不禁道:“差不多罢,此乃顾家私令,可调动一些军队,商会和码头。”
顾青山十分克制保留和低调的说着。
顿了顿,又道:“郡主若担心哪日受了顾家牵连,只需将这枚令牌握在手中,便可享永世太平,可保三世无忧。”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