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簾之後,李小樂,大奔,趙洋,整齊的站成一排,正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思硯那張扭動的床。
「他竟然還知道大家都在等他,真讓人感動。」趙洋說。
大奔木著臉:「我們不是早就該習慣了嗎?」
李小樂扯出一個笑:「熱戀期很正常,是我們自己扯著小6學長住進來的,怎麼能怪他們呢?」
6承聽和白思硯平時膩歪是膩歪,但也不算太不做人,他們並不會在宿舍里不知分寸的亂來,最多就是隔著床簾親親抱抱。
每到周五晚上,白思硯跟6承聽回了公寓,才會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白思硯走後,6承聽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臨近中午吃飯的時間,才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薄汗,莫名開始有些煩躁。
他自己宿舍里沒人,他也沒拿鑰匙,只能在白思硯宿舍洗了個澡。
剛剛入冬的天氣,6承聽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冷一樣,偏熱的水溫並不能讓他感覺到舒適。
他一次次將水溫調低,直到水管里的熱水全部消失,他才勉強覺得舒服一些。
他開始想念白思硯的信息素。
他關了水,擦乾身體,從白思硯的衣櫃裡拿出他今早換下來的睡衣套在自己身上。
又鑽回被窩,蒙著臉開始努力呼吸那縷殘留在被子上的香根草氣息。
直到體內信息素開始不受控制的擠壓著他的腺體,6承聽才意識到,他的易感期來了。
自從公開了真實性別以後,6承聽就沒再用過阻隔貼,他強行按壓著自己的腺體,撥通了學校安保部門的電話:
「我是59級美術系學生6承聽,a1pha,我易感期來了,請立刻撤離12號宿舍樓周圍所有人員。」
安保部們接電話的也是個a1pha,聞言無所謂道:「a1pha宿舍的每間宿舍門都有防止信息素泄露的裝置,你把門關好就可以了。」
6承聽體內信息素開始猛烈衝擊著他的腺體。
他咬著牙,不耐道:「信息素基因序列排行第七,白蘭地。」
安保部門的a1pha聞言,倒吸一口冷氣,立刻掛斷了電話,往廣播室跑去。
彼時,白思硯剛剛布置完了會場,正坐在大禮堂門口的水泥台階上喝水。
學校里的警報聲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水嗆進嗓子眼兒里,咳嗽了半天。
正準備開罵,哪個腦子有問題的突然拉警報。
就聽見廣播裡喊道:「請12號宿舍樓內及周邊人員迅有序撤離!」
「請12號宿舍樓內及周邊人員迅有序撤離!」
「請12號宿舍樓內及周邊人員迅有序撤離!」
………………
白思硯四人對視一眼。
李小樂疑惑道:「那不是咱們宿舍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