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受震惊太多,现在不肯配合,陈修泽也不恼,只笑:“没关系,或许多几次,你就知道了。”
方清芷不肯同他多说,她披上真丝,有些羞恼,这次脸颊当真有了血色红晕,浅浅淡淡落在皎白肌肤上,宛若晚霞。她背对着陈修泽而躺,蜷缩身体,往外移了移。
陈修泽没有强行拉她回来,他让方清芷睡内侧,自己睡在外面——免得她一躲再躲、从床上跌下去。
方清芷这次入睡格外快,不知为何,浓浓倦意逃脱不掉、摆不干净,她甚至没有多余精力去担忧身侧陈修泽会夜袭……她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她尚未醒来,便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时而伴随着孩童啼哭,乱作一团。方清芷清晨刚醒,听到外面动静,愣了愣,换上自己的衣服,才往外走。
只见一美貌逼人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坐在客厅沙发中,言辞激烈:“陈修泽在哪里?当初他让我生下平安,现在平安需要爸爸,日日夜夜的哭,让我怎么办?”
方清芷微怔。
爸爸?
温慧宁落落大方,她说:“大哥现在不在这里,苏夫人,倘若您有事来寻大哥,应该去公司让秘书通传,或者去找阿贤——您现在来势汹汹,来我们家中找人,是否有些不妥?”
苏俪俏越过她肩膀,看方清芷。
她说:“这位便是陈修泽藏娇的那一个?”
温慧宁说:“这是我大嫂。”
苏俪俏抚摸着女儿手背,慢条斯理:“你们这种人还论什么’大嫂’?当初我跟孟先生时,也是有过风光,现在还不是看人眼色……”
谈话间,陈修泽同陈启光前后而来,一瞧见客厅中的苏俪俏,陈修泽微微蹙眉。
苏俪俏站起来:“修泽。”
陈修泽略微颔首:“稍等。”
他拄着手杖,走到方清芷面前,俯身望她素净的脸,低声:“同我进来。”
方清芷没有回避,她安静跟随陈修泽进卧室,等房门掩上,她听陈修泽缓缓说:“方才门外那个,是我养父的妻子,也是如今还在世的唯一一个。她手中牵着的,也是我养父唯一的孩子。”
方清芷说:“你同我讲这些做什么。”
陈修泽微笑:“不想令你多想。”
方清芷轻声:“我不会多想。”
——她什么都不会想。
第10章伤疤
那日报纸上、舅舅口中的传闻真真假假,皆不可信。
唯一确认的,是孟久歌的确已经过世了,他那些传言移居温哥华妻子儿女,也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
方清芷不想知道这些,她能很好地遏制自己的好奇心——在这个世道,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不是吗?
她甚至不愿去多想陈修泽的事情,近乎消极地同他相处,只盼对方早早厌倦,放她离开。
就连方才那句话,也存了情绪。
一则想到昨夜对方做的孟浪事,他此刻表现得仍旧道貌岸然,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谁能想到现在正和煦温和同她说话的人,昨天俯首于她秽处。
方清芷移开视线,不看他。
陈修泽没有被她语气中的刺伤害到,他温和地说:“你是我的女友,让你放心就是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