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上似乎对您有些不满。”
虽然是头一回,而且还透着照顾没让主子受委屈。可是跟在身边的知春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家主子虽不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可也是心里头有的!
这么多年,她都不见主子在皇上跟前吃挂落。
婉绣手指微蜷,捏着知春的直到御撵不见踪影为止,“你说胤禵和果糖在做什么?”
“十四爷应是和十三爷再演武场里,至于格格,她还在备着主子要用的丹青颜料。”
“这会子倒是乖巧。”
“主子?”
婉绣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瓜尔佳氏很快就行了。底下的奴才们端着洗漱用的物具,络绎不绝地赶来让瓜尔佳氏洗漱更衣。
王氏见德贵妃站在外面,也跟着出来,“娘娘怎么不进去坐?”
“整日都坐,站会儿才通血脉。”
王氏莞尔,德贵妃似乎做什么都有理由。她说的认真,常常让听的人信以为真,多年恩宠便是因为这个?
“太医方才看过,和嫔只要日日抹药就好了。”至于泼水,宫里也没有那种胆小如鼠的主儿。
不过是觉得被羞辱罢了。
“和嫔没什么大碍,这里也有奴才在,娘娘不必这样等着。”
不说还好,心里忽然就有了无名火。火气来的荒谬,闹不清是因为养尊处优,还是因为这事的荒唐。婉绣压住这股子冲动,“无端遭人泼水,本宫自然要看一看才好。”
“是啊,那人着实是心思恶劣。”
“和嫔身边那样多人,就没人看清是什么人?”
王氏细眉弯弯,“皇上和奴才都问过了,可惜当时太过突然。奴才们又都护着主子去了,水一泼哪里还看得见。”
“你觉得是谁?”婉绣回头看着她。
王氏似是思量一番,终是摇头苦笑,“奴才蠢笨,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
真是个胆子不小的人。
不,王氏何曾是胆小的?
婉绣豁然想起当年王氏哭着进了永和宫,口蜜腹剑的指出温贵妃对她多有不满,隐隐叫她二人争锋相对的意思。当时因为王氏所言不虚,加上郭络罗氏也在。两人看的一清二楚,自然是笑着看她吹打弹唱做一方角儿。
不知道当年的不相搭理,是不是记上了一桩?
婉绣看着来往的奴才,吩咐道,“和嫔性子柔顺,你等会儿多安慰两句。”
“奴才知道。”
瓜尔佳氏摔得不重,只是细想后怕,让奴才来回几趟的让她痛痛快快的洗漱。势必让身上干净后,这才更衣出来。她连头发都等不及擦干,很是难得少了那份规矩,紧紧拉着王氏哭说豆汁儿的味道实在酸臭。
“我素日里只管自己宫里的人,脾气也不曾急着罚人,平白无故的叫人取乐委实欺人太甚!”
不伤筋动骨,只是让人丢了脸面,任谁看都是恶意取笑的行径。说实在的,这样的手段看着总觉得不上台面,也不像她们这些嫔妃们会做的事情。不过,也不能说对方不是没有反其道而行的意思。
王氏笑着拍瓜尔佳氏的后背,她动作轻缓,面色温柔,显得几分驾轻就熟得姿态来,“叫你收敛些性子,偏你不听。谁晓得你实际上就是个没脾气得泥菩萨?”
不惹你惹谁?
瓜尔佳氏听了更伤心,“王姐姐怎么还埋汰我?”
“叫你假清高。”